我不知道哪一種會讓我感覺更糟糕一些。
道格眼里的同情讓我受不了,我轉過頭,透過會議室的玻璃墻朝下望。
腳下的街道十分繁忙,恰似今早八點十分的景象。
敲桶賣藝的男人己經換成了一個老頭,老頭的衣服破破爛爛,退色得厲害,他像一個鬼魂一樣融進了身后的灰色建筑,但他的薩克斯管跟金絲一樣閃閃發亮。
又一輪出租車加入了爭奪街邊停車位的戰爭。
人行道上熙熙攘攘,來往的行人正在奔赴餐館、酒吧或者爵士俱樂部,他們對穿著巨大熱狗服發放傳單的人不理不睬。
街道拐角處,有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手挽手地站著,正在等紅綠燈變色。
當我看著他們的時候,男人探出身子抬起她的下巴吻了一下。
但他親的不是她的嘴唇。
他慢慢地、細細地在女人的前額和臉頰上印下一個又一個吻,吻完又親她的鼻尖。
男人的姿勢十分輕柔而親密,讓我備感渴望,卻又極度痛楚。
從來沒有人那樣愛過我。
現在布拉德利和亞歷克斯正緊靠在一起,有說有笑。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