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癌癥病人到最后甚至就是被化療折磨死的。
他正發怔,聽到有人喊他名字。
扭頭一看,意外發現是陸識則和舒悅。
舒悅解釋說:“我們來看看學姐。”
話是這樣說,但舒悅知道,陸識則更多是擔心陳凜。
陳凜最近非常忙,已經徹底不過問公司的事,回家次數也少,并且整個人都瘦了,很令人擔憂。
舒悅便留他們兄弟兩人在樓下聊,她先拎著果籃上樓去看阮舒怡。
陸識則問陳凜阮舒怡的情況,陳凜說:“不太好,會診決定還是要化療。”
陸識則沉默片刻,問:“她爸爸那邊……還是沒找到?”
“沒有,消息很少,不過我通過別人介紹找到一個人,算是個偵探吧……信息渠道很多,他說人不可能真的消失,在這些年的案子里也沒找到受害人符合阮阮父親的特征,排除被害,這種情況很有可能是換過身份偷偷出境躲避債主,他正在想法子順著這個思路繼續找。”
這樣尋人如同大海撈針,也不能說是沒進展,只是……距離他想要的進展,不知道還有多遠。
陸識則瞥陳凜一眼,見陳凜眉心深鎖,滿目頹敗。
陳凜很少會這樣,陳凜跟他不同,多數時候是混不吝,總玩世不恭的樣子,以前他覺得什么事都難不倒陳凜。
他說:“那就繼續找,你別太著急了,也要注意休息。”
“我……”陳凜嗓音艱澀,“墨哥,我現在,不敢停下來。”
“我不敢給自己時間思考,周赫或許不能理解,但你應該知道……我是孤兒,我就沒有過家,直到前些天……”他語氣越來越低落:“我好不容易才有個家。”
仔細想想,阮舒怡和他在一起也沒多久,之前短暫的幸福如今再看卻像是一場幻覺。
他抹了把臉,“我沒有退路,我一定要找到骨髓,我必須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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