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玩笑，你這丫頭真是的，我一把年紀了都能開玩笑，你怎么還當上真了？”

仇天臨趕忙開口，顯然并不希望葉青瓷把這件事情透露出去。

早就知道這點的葉青瓷白了一眼道：“前輩能開玩笑，我就不能開玩笑了？”

仇天臨尷尬陪笑道：“那以后還是少開點好，年紀大了，吃不消，吃不消……”

“還是說正事吧，仇前輩。”

仇天臨看著葉青瓷轉開了話題，意識到了什么，表情也沉了下來。

“你見到人了？”

“嗯，如你猜測的那樣。我在洛族見到的那位刑天密使，就是當初您留下來的字號密使。好消息是，她似乎并未忘記前輩你的事情。”

“那壞消息呢？”

仇天臨臉色平靜，已經見過太多大風大浪的他，并沒有因為這點事情有半點的動容。

“天地人，三組字號密使，如今只剩下了他一個人。”

這驚人的消息落入耳中，即便是仇天臨也是一瞬間愣在了原地。

葉青瓷沒有立刻開口，而是在一旁沉默的等待著仇天臨消化這個消息。

許久之后仇天臨長嘆了一口氣：“難怪如今刑天司會變成現在的樣子，果然已經徹底名存實亡了。”

“前輩，您還在。”

仇天臨嗤笑一下，臉上滿滿的都是自嘲。

“自古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當初先帝要創立刑天司的時候，我就猜到會有那么一天，只是沒想到……”

“如果蘇伯伯還在的話。”

“沒用的。陛下不正是知道這點，所以最后才會變成那樣的局面嗎？”

葉青瓷抬頭看著仇天臨道：“前輩，您是說……”

“此地就你我二人，何必如此隱晦。當年之事，即便陛下沒有插手任何，真相如何，他會不知？是非道理，他趙玄真會不明？說到底，他不能做那個劊子手，總歸會有人幫他去做。甚至……”

仇天臨義憤填膺的話語突然停住，葉青瓷卻已經了然仇天臨想要說些什么。

明明是仇天臨自己說此地并無他人，此刻他想要說的話語，卻還是讓他主動停了下來。

他不是想不到，而是不敢再往下想了。

“前輩，我會找到真相的。”

“希望如此吧。”

仇天臨輕笑開口，然后揮手之后將一枚東西推到了葉青瓷的面前。

葉青瓷只是看了一眼，便一眼認出了此物。

“這是刑天令？”

“雖然已經沒有什么用處，但起碼還有一點象征意義，以及能讓子規聽你的命令。”

“不行！前輩，刑天令歷來只能由刑天司司尊持有，你交給我這算什么事情，我甚至都不能算是刑天司的人。”

“是老刑天司。我說過了，這東西已經沒有多少意義了。”

“那也不行！前輩你又不是沒有恢復的可能了，那條龍脈如今與你伴生，只要你……”

葉青瓷話才說到一半，仇天臨卻已經撤掉了自己身邊所有的遮掩，將自己的境況徹底展現在了葉青瓷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