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公子如今己經氣息全無,老夫實在是盡力了,天意難違,請侯爺和小夫人節哀。”
一個頭發花白的大夫雙手拱起,搖頭晃腦,連連哀嘆。
唉!
往日只覺侯門深似海,如今一看更是密辛不可窺!
他還是老老實實的做好一個大夫吧。
白胡子大夫無奈地抬手順了順胡須,一股長嘆“唉”了出來。
隨即便背起藥箱,轉身準備離開。
聽到大夫的話,滿臉淚痕的婦人只覺得是春日驚雷,晴天霹靂,不過如此。
她緩緩地松開自己那強忍著放在腰間保持儀態的雙手,她顫抖著。
她舉起雙手死命地捂住耳朵,試圖來抵擋著外界帶來的一切雜音,阻擋那大夫口中為她唯一的“兒子”判處死刑那般殘忍的話。
但她失敗了她不禁的發出一聲難以描述的嗚咽,她終于承受不住她的身體所帶來的重量,她跪跌到地上華貴美麗的地板上。
婦人艱難地轉身看著躺在床上毫無氣息的兒子,雙腿踉踉蹌蹌地跌坐在床邊,趴在他的胸口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