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臣，先下去吧。”

莫寧臣深吸一口氣，這才離開了斬妖司主殿之內。

等到莫寧臣徹底離開之后，楊千才輕聲開口道：“莫寧臣的天賦很難進入武神。”

楊承胤聽著楊千的判斷輕笑一下：“那說明你對莫寧臣的認知還不夠深。”

楊千眉頭一皺，不解地看向自己的父親道：“還請父親明示。”

“你以為他真的不想收下那顆冥石嗎？從我拿出冥石的第一刻起，他的眼中便只有欲望。”

楊千聞平靜道：“父親慧眼如炬，自然一眼能夠看穿他內心所想。”

“你錯了，不是我看得清楚，而是他毫無掩飾。”

楊千眉頭一皺，一時間沒有察覺到這話語之中細微的差別。

“莫寧臣知道即便再怎么隱藏也騙不過我的眼睛，所以從一開始他就沒打算隱藏，我對他釋放善意，他也一樣不遮掩自己的野心。這樣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我不明白。”

楊千搖頭，依舊沒有明白自己父親的意思，畢竟怎么看這個形容都像是在說莫寧臣目光短淺。

楊承胤看了一眼楊千，冷漠道：“你會對一個，你一眼就能看透的家伙，充滿提防嗎？”

楊千愣了一下，終于有些明白了過來。

楊承胤的目光在楊千身上掃過：“論天賦莫寧臣很一般，別說是和龍玄葉青瓷那種人比較，即便是與你相比，都遜色不止一籌，但他卻是兩司之內，除了你與許子敬之外，我最看好能夠進入地仙之人，你知道為何嗎？”

楊千搖了搖頭。

“在他的身上，我看的是年輕時候的我自己。”

楊千聞如墜冰窟，臉色發青不敢語多語片刻。

楊承胤見狀終于輕笑了一笑道：“怕什么，有我在他就成為不了第二個楊承胤。”

楊千聽聞這才松了一口氣，良久才道：“那蘇乘羽呢？”

這個名字讓帶上了些許笑意的楊承胤瞬間恢復了平時的冷面，腦海之中出現那個被風解語護住的年輕男子，思考許久道。

“等他回京之后，真正能夠在這京城之中活下來，再跟我說他的未來吧。”

楊千眨眼道：“父親打算對他動手？”

“我為何要對他動手？得罪風解語，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那個瘋婆子什么都做得出來。”

“那父親此話何意？北羅之行讓應該足夠讓蘇乘羽在京城站穩腳跟了吧？”

“你當真這么認為？”

楊承胤冷笑的開口，楊千卻更加疑惑。

楊承胤輕笑一笑道：“陛下可以容忍臨安公主愛上一個普通人，卻不會容忍臨安公主嫁給一個能夠切實手握大權之人。”

“為什么？”

“因為夏國皇權只能姓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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