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個以儆效尤!"
元安帝連連拍著身側的隱囊,一疊聲的叫好。
二十一郎,干得漂亮!
就該如此!
元安帝就是想讓所有人都知道,他雖然離開了京城,也丟了寶物。
可他依然是大盛王朝的皇帝。
那些心懷二意的亂臣賊子,想要大不敬、想要背叛,且看看自己能否承擔得起后果。
膽敢放肆,殺無赦!
二十一郎做得很好,雷霆手段,才能震懾住那些心懷異心之徒。
"二十一郎,你不愧是朕一手養大的孩子,果然最懂朕的心思!"
元安帝歡喜不已,看向姜硯池的目光都有些慈愛。
恍惚間,他似乎真的非常疼愛、寵溺姜硯池這個義子。
姜硯池:……
他的頭昏昏沉沉,渾身都在發燙。
從鼻子里呼出來的氣,都是炙熱的。
不用找太醫,姜硯池也知道,自己發熱了,應該很嚴重!
他的臉,估計也被燒紅了。
畢竟他的皮膚很白,稍稍有點兒病痛,都會呈現在臉上。
然而,如此明顯的異常,自詡最疼他的皇帝,卻沒有察覺,更沒有關心地詢問。
相較于姜硯池的身體,元安帝更關心從涇縣抄沒出來的財產。
原本,元安帝也沒有那么"市儈"。
一個縣令、幾個豪族,加起來的財產又能有幾何
擱在在宮里的時候,元安帝連眼皮都不會眨一下。
但,現在不一樣啊。
尤其是剛才,千牛衛右將軍向他索要金銀獎勵的時候,元安帝居然連十斤銀子都拿不出來。
沒錢,就沒有底氣!
元安帝活了快五十歲,還從未有過如此窘迫的時候。
他會生氣,不只是右將軍的要錢行為,以及要錢行為背后所代表的意義,更是因為:他,堂堂大盛帝國的皇帝,天下之主,居然沒錢!
連激勵將士的錢都拿不出來。
那一刻,元安帝忽然就對金錢有了概念。
這一刻,元安帝也才會格外關注從涇縣運出來的財貨有多少。
姜硯池:……
用力掐著掌心,絲絲縷縷的疼痛讓他沒有真的昏過去。
他忍著病痛,細致地匯報著。
多少箱金銀,多少石糧食……一筆一筆,全都清清楚楚。
"……很好!二十一郎,你這次真的很不錯!"
"好了,忙了一上午,你也累了吧,下去休息去吧。"
元安帝聽到足足有六七輛馬車的財物,其中有一半都是金條、銀塊,頓時就高興了。
擺擺手,元安帝打發姜硯池出去。
"臣,謝陛下體恤!"
"臣告退!"
說著,姜硯池便退了出去。
走下御輦的臺階,他的馬,還跟在近側。
姜硯池咬了咬牙,拼勁最后一絲氣力,重新跳回到了馬背上。
就在他剛剛離開的那一剎,隱約聽到高忠良對元安帝說:"……陛下,老奴看二十一郎的臉色不太對,他似乎病了呢!"
緊接著,就是元安帝略帶驚訝的聲音,"病了那就給他傳個太醫吧。"
語氣里,并沒有太多的關心、擔憂。
姜硯池冷笑:……這就是我的好義父可真疼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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