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神都這些人族,便是那些異族,看的也是頭皮發麻。
陳念之的動作太過麻利,就像是從娘胎里出來,就是干這事的一樣,一整個蛟魔尸身,沒有半點浪費。
而這一切,可都是在無數人眼皮子底下干的,可他卻沒有半點的失誤,那份冷靜的心態,才是他們感覺到恐怖的。
別說一眾妖族,在場的所有異族,都感覺到涼颼颼的。
從來都是異族喊著要吃人族,這回好了。人族翻身做主,要吃妖族了!
看陳念之這樣子,顯然是不打算將尸身歸還的。
"這小子……"
武道院主看著有些茫然。
到是聞重一點滿是贊賞之意。
他一輩子都在戰場上摸爬滾打,跟異族打過的交道,比在場的吃過的鹽還多。
像這樣的事情,在戰場上比比皆是。更別說這是一具蛟魔尸身,渾身都是寶。
只是像陳念之做的這么徹底的,他還是第一次見。
"這小子不但實力強橫,就連這分解之術,也用的如此嫻熟,不上戰場真是浪費了!"
聞重心底想道。
"他從哪里學來的劍府難道還教這些東西嗎"
陳念之作為劍府的上門女婿,幾乎已經被定死了。所以他們都很奇怪,為什么陳念之的分解之術,運用的如此嫻熟。
"別忘了,這家伙的先祖,可是仵作出身,他的父輩也都是仵作,會這等分解之術,有什么好稀奇的。"
"沒錯哦,他們的先祖就是這樣的下等賤類,更不用說他自己,即便入贅了劍府,也改變不了血脈里的臭味!"
人群里譏諷之聲不斷。
"來人啊,把那兩個東西,給老夫丟出去!"
話音剛落,幾名禁衛軍便來到了剛才說話的兩名先生面前。
開口的不是別人,正是此次的主考聞重。
看到這一幕,這兩位書院的先生還不明白自己犯了什么錯,大聲的問道:"大將軍,敢問我們做錯了什么,要將我們丟出去"
"打三軍杖,再丟出去!"
聞重冷聲道。
此話一出,一眾大儒再也忍不住了,林長生硬著頭皮,怒視道:"聞重,這里可不是你的西涼軍,這里是白鹿書院,容不得你放肆!"
一眾大儒氣勢洶洶,一個外人,敢在書院打人,反了天了
聞重卻不緊不慢的看向了陳柏年,說道:"老夫剛才,有沒有說,再說這等話,就別怪我不客氣"
眾人都是一愣,這才意識到,聞重一開始就有警告,而他們剛才說的那些話,顯然是把聞重的話,當成耳旁風了。
陳柏年眉頭緊蹙,說道:"轟出去就是了,這里是書院,軍杖就沒有必要了吧"
"沒有軍杖,書院有戒尺!"
聞重說道,"蔑視考官,這難道也是書院的規矩"
陳柏年冷著臉,使了個眼色,便不再多。
那兩位先生,被禁衛軍直接拖了出去,隨之便傳來了戒尺落在嘴巴上的"啪啪"聲,這已經不是第一次。
而在場的書院大儒和先生,他們不敢恨聞重,卻把陳念之給恨上了。
至于陳念之,反正已經是債多不壓身了,對于他們的恨意,直接就給無視了。
他跳下武道臺,將簽給了守衛的禁衛軍,便立在一邊觀賞了起來。
遠處,一個聲音忽然傳來,道:"秦白公子,來這里,我給你留個座。"
眾人一看,發現不是別人,正是洛神宮的神女華胥,她身邊確實留了個坐。
陳念之一看,也不好拒絕,便干脆來到了華胥身邊,大大咧咧的坐了下來。
抬頭就看到了柳氏,對于這個丈母娘,陳念之可沒有半點好臉色,只是此刻礙于身份,他也不好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