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陳念之和歸荑在里面瞎轉悠,讓在場的人都捏了一把冷汗,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很快人們便發現,眼前的棋路有些不對勁。
陳念之和歸荑雖然走的很兇險,卻次次都能夠化險為夷,別說是在觀摩臺上,就連謝聽軒和東方樾,都有些不可思議。
"按照這個速度,他們如果再對弈結束之前,還沒有出來的話,就算是失敗了!"
"嗯,黑子與白子一開始是焦灼狀態,可現在看來,黑子似乎占據了一些上風,不論他們能否出來,爾先生的棋道恐怕已經不遜色于棋圣他老人家了!"
"沒錯,與人對弈只需要應對對手,但左右手互搏,那就是跟自己廝殺,爾先生還得阻攔秦白他們通關,又將棋盤擴張了十倍,所需要耗費的經歷,難以想象!"
各方勢力都議論紛紛。
但不管怎么樣,看這局勢,只要對弈結束,兩人還沒出來的話,那就算是輸掉了這一場。
"我總覺得有些奇怪!"
東方樾說道。
"不奇怪,爾先生其實是在針對秦白,能讓書院第二儒子針對他,他也算是輸的不冤枉了!"
謝聽軒看清楚了局勢。
東方樾卻沒有說話,他覺得奇怪的地方,不在于爾先生的針對,而在于此刻的陳念之和歸荑。
"僅僅只是考核,師姐未免太過了吧!"
司前有些不解。
以爾宜現在所展現出的棋道,完全就是不想讓秦白和歸荑通關。
雖然他們對棋道不是很精通,卻也知道,在這人族她師姐在棋道上,可謂是一人之下。
"師姐若是不出手,難道準備讓秦白再過一關,把難題交給師兄嗎"
傘先生說道,"你我不爭氣,沒能阻攔住他,師姐現在是在給我們補漏,無論如何,都不能讓老師輸掉!"
"老師輸掉什么意思"
一旁的王培之皺起眉頭。
見他看過來,也到了這個時候了,兩人只得把前因后果敘述了一遍,王培之和吳清源聽完后,臉色都變了。
"圣師竟然跟一個小輩打賭,還讓你們四位一起上"
王培之沒有驚訝,只是覺得不可思議。
而事出反常必有妖!這里面肯定還有他們都不知道的事情。
"看來秦白要止步于此了!"
沉默了許久的陳柏年,終于是松了一口氣。
一旁的聞重卻冷聲道:"以他的背景,能走到現在,這世間有幾人可以娉美,別忘了,他拿下的第一!"
果然,陳柏年的臉色立即變了。
"這神都若是容不得他,便讓他去我軍中歷練幾年,人族容得下他!"
聞重繼續道。
陳柏年只是冷哼一聲不再多。
"這家伙,可算是止步不前了。"
墨水和林長生算是松了一口氣。
如果陳念之再拿一個第一,再走入最后一關,真要是成了第五儒子,他們恐怕不會有好日子過了。
書院一眾人也是如此,他們的想法很直接,就是不希望陳念之成為儒子。
書院,云頂!
白鹿先生盯著眼前的棋局,卻幽幽的嘆息了一聲。
一旁的易先生聽完,詢問道:"老師何故嘆息"
"爾宜要輸了。"
白鹿先生說道,"你去準備準備,莫要叫為師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