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師叔"
在場的人全都怔住了,都懷疑是自己聽錯了。
"沒錯,現在他便是你們的師叔!"
白鹿先生說道,"他是你們師爺,清水先生的隔代弟子。"
不只是易先生等四人,就連歸荑都怔住了,她看了看陳念之,又看向白鹿先生:"那我……也要稱他師叔嗎"
"沒錯,明日舉行拜師禮,但從現在開始,你也要叫他師叔。"
白鹿先生說道。
"那我能不能,不……不拜了!"
姜歸荑小聲的說道。
這邊的驚訝還沒結束,幾人全都看向了姜歸荑,什么叫不拜了當這是王屠夫家買豬肉,剁開的肉還能賣給下一人
沒等他們開口,陳念之抬手給了姜歸荑一個爆栗,說道:"說什么傻話呢,為了讓你成為儒子,我廢了這么大的勁,你說不拜就不拜了"
姜歸荑疼的眼淚汪汪:"可我并不想要成為儒子嘛,而且,我叫你師叔的話,那以后……"
"老師!"
易先生打斷了她,說道,"什么時候師爺有這樣一個弟子了"
爾宜幾人也看向了白鹿先生,此刻他們不在乎姜歸荑拜不拜師,他們只在乎為什么師爺會多了陳念之這么一個弟子,他們需要一個解釋。
"什么時候"
白鹿先生說道,"老夫也不知道什么時候,但他確實得到了清水先生的真傳,要不然,他怎么寫得出那么好的詩要不然,他怎么能夠寫出正氣歌,要不然他怎么能夠……"
他連續說了幾個"要不然",直接懟的易先生幾人啞口無。
此刻他們終于明白,陳念之為什么能夠寫出那么多絕句,為什么能夠寫出正氣歌,為什么敢如此有恃無恐。
原來他的老師,乃是上一代白鹿先生清水。
傘先生和司先生不再懷疑,可易先生和爾宜卻對此任然充滿了懷疑,只是白鹿先生的眼神堅定,不容他們有任何的質疑。
而陳念之看著白鹿先生卻有些不滿,雖然他知道白鹿先生用他老師來填補他所謂的"老師",但他寫出的詩詞,可是跟清水他老人家,沒有半點關系。
而白鹿先生回他的眼神,仿佛在說:"老夫為你扛下所有,為老夫的老師要點名聲,總不算是過分吧。"
陳念之沒有再爭辯,但這算是他跟白鹿先生兩個人的秘密。
"老師,別的事情,我絕不敢頂撞您,但是這件事,還請老師慎重!"
易先生說道,"畢竟,這天下人都看著,書院……也不是您一個人的書院。"
"哼!"
白鹿先生冷冷的掃了易先生一眼,"你是要造飯嗎"
易先生渾身一顫,爾宜幾人嚇的直接跪了下來。
可易先生是鋼筋鐵骨,寧折不彎,此刻他寧愿頂撞老師,也必須阻止這件事:"請老師拿出憑證,證明他是清水師爺的弟子,否則,不但是我不服氣,這天下人,也絕對不會服氣。"
陳念之沒想到易先生竟然這么剛,原本對他沒太多好感的他,此刻反到是生出了幾分的好感。
很顯然這位易先生是看透了兩人之間的秘密,爾宜雖然沒有說話,但她顯然是要比另外兩人更清醒的。
白鹿先生怒視著易先生,但隨之又嘆了一口氣,說道:"你真要憑證"
"這天下的讀書人需要憑證!"
易先生抬起頭與老師對視。
白鹿先生當即看向了陳念之,道:"拿出來吧!"
"什么"
陳念之一頭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