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宇文赫的傷是不能外傳的,自然不能傳太醫,只能秘密處理。
蕭如月便找來了梁丘雅音。
雅音姐姐替他把脈看過傷勢之后,開了一張方子,又拿了瓶色澤晶瑩剔透的外傷藥膏給蕭如月。
"你家夫君的傷是皮外傷,還好傷口不深。這兩日別做劇烈運動,這藥膏一日三次按時涂抹在患處,最多三日便能愈合。"
藥方被崇越拿去,他悄悄潛去御藥房取藥,取足了三天的量。
折騰到半夜,這才算消停。
蕭如月替宇文赫清洗了傷口,又替他換了衣裳,讓他躺下休息。
平日里生龍活虎的人,此時臉色蒼白地躺在床上,雙目緊閉,少了許多生氣。
蕭如月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翌日清晨。
宇文赫一如既往地早起。
蕭如月還在睡夢中,聽見窸窸窣窣的穿衣聲,便醒了。
宇文赫已起了身,正在更衣。他的臉色比昨天夜里好了不少,但依舊不太好看。
蕭如月只覺得有什么堵在喉嚨,卻什么都說不出來。
"君上果然勤政愛民。"
半晌,蕭如月才若無其事地說出這句話。
誰知她話音才落,宇文赫便孩子氣地沖她吐舌頭,"今日朕這君上若不早朝,那就不是美人誤國那么簡單了。"
昨天夜里有人夜闖王府,而且領頭的還受了傷。
宇文成練對自己這個侄兒定是懷疑已久,若宇文赫沒去早朝,更給了他遐想的空間。
蕭如月心里清楚這一點,卻覺得不落忍。
朝堂上并不平靜。
多日不朝的魏王突然出現,說起昨天夜里府中遭竊賊,丟失了一顆珍貴的夜明珠。
太皇太后被幽禁在他府中之事他自然不敢外泄半句,但說是遭竊賊卻是順理成章了。不過,夜明珠這種東西,在他我魏王府里,算不得什么寶物了。
他似乎不再害怕有人搜查王府,想把事情鬧大。
宇文赫便順了他的心意,命令京兆尹率府衙官兵前去王府調查取證,"京兆尹,你務必幫魏王爺找到失竊的物件。"
他把"失竊"兩個字咬的極重。
昨天夜里那人的身姿分明像極了宇文赫……可今日他神色如常,看不出半分受傷的憔悴。
宇文成練見從他這里探不出任何東西,便訕訕作罷。
他怎么會知道,為了讓君上的氣色看上去好一些,皇后娘娘可沒少費心思往他臉上涂胭脂水粉。
只不過手法高明,一般人瞧不出來罷了。
早朝散去之后,宇文成練專門遞上帖子到邀鳳宮,說是改日要攜內眷當面叩謝皇后娘娘的大恩。
為的,是之前姚梓妍中毒之事。
蕭如月答應下來了。
這么好的機會,怎么能錯過
午后。
宇文成練姚梓妍兩口子雙雙入宮,還帶了一整箱的珠翠珍寶說是作為謝禮。
"魏王與王妃來就來了,怎么還帶來這么多東西之前不是已經送過一回了么"
"上次是略表心意,這次算是再作答謝。"宇文成練說道,目光卻緊盯著蕭如月不放。
被他這么盯著,蕭如月只覺得惡心又厭惡。
但她臉上不動聲色,笑盈盈地吩咐綠衣,"還不快些給魏王和王妃看座。"
姚梓妍察覺到宇文成練那雙貼在蕭如月身上的罩子,心里都快恨出血來了。
卻是不能發作,還要隱忍。
蕭如月吩咐準備了好些茶點,也把宮中最好的茶端了上來。
宇文成練一副見慣場面的淡然,并不把這些東西放在眼中。
說來也是,宮里用的東西都是他挑剩下的,最好的都在他魏王府,他看不上也是理所當然的。
只有在吃到茶點時,宇文成練才表現出多一點的新奇,還打聽宮中何時多了這么一號好手藝的糕點師父。
蕭如月笑著指了指綠衣,宇文成練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看綠衣的目光露出了貪婪紅色的本性。
綠衣有點尷尬,忙移開了眼。
這人啊,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到死都改不掉了。
"魏王也覺得我這陪嫁的丫頭手藝了不得么我們家綠衣自小便跟御膳房里的糕點師父學習,這手藝自成一派。當真是不可多得的心靈手巧。"
蕭如月狀若無意地夸獎道,看著宇文成練的眼睛越發貪婪,她心中冷笑更甚。
什么跟御膳房的糕點師父學藝全是瞎扯。
他還真把自己當情圣了,想見一個愛一個。
很抱歉,綠衣是家養的小廚娘,不外借不外送,更拒絕登徒子的覬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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