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有了柳原愛妾喜兒大鬧京兆尹的故事。
宇文赫猜想,眼前這個丫頭送出去的糕點之中,也很有可能做了手腳。
"我沒想到你肚子里竟然有這么多鬼主意。"宇文赫大笑著把蕭如月攬進懷中,"溫淺笑的皇后娘娘,卻是個一肚子壞水的女子,你說,要讓外面的人知道,他們該怎么說你"
"明日早朝上也免不得要被罵幾句越俎代庖,別人愛怎么說盡由他們說去好了。"蕭如月滿不在乎道。
世人如何看我與我何干
世人如何想我與我何干
我只做我想做、想我所想。
我活著一日,便要護我愛的人周全,護愛我的人無恙。
"你是篤定了朕會護你到底才敢這么為所欲為。"宇文赫對她簡直無可奈何。
"那柳夫人好幾次入宮,不是與你相談甚歡么為何對她下手"
說到這里,蕭如月神色一寒,冷冷道,"她動了不該動的人。"
景煜被陷害之事,前因后果她皆已明。
無論柳夫人是出于何種目的,她動了景煜就是不可以!
為了自己爭寵就把無辜的人牽扯進來,她從未想過,她助紂為虐的后果是葬送一個年輕人美好的一生!
若非有宇文赫一心護著,景煜早就毀在宇文成練還有柳原這些居心叵測的賊人之手。
蕭家僅剩下景煜這一根獨苗了,她絕不會讓景煜出半點事!這是她的心愿,亦是對泉下雙親以及早逝兄嫂的承諾。
柳夫人有此下場,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人。
何況,她最多是繼續被冷落。
柳原連休她的勇氣都沒有,她還會是柳夫人。只不過,是永遠永遠被忽視的柳夫人。他的夫君知道她的所作所為,連看都不會再多看她一眼。
可比起景煜受的苦,這根本算不得什么。
至于姚梓妍和宇文成練那份仇,她記下了,待來日一并清算!
你們這對賤人渣男,前世對我做盡喪盡天良之事,如今連我蕭家唯一的根苗都不放過,你們以為富貴日子還長著么
別做夢了!
抬頭看看,人在做天在看。
人惡人怕天不怕,善惡到頭終有報,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
算一算時間,時候也差不多了。
"君上,娘娘,飯菜已熱好,可以用膳了。"綠衣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蕭如月應了聲:"好。"正要起身,身邊的宇文赫卻毫無預警地把她橫打抱了起來。
惹得蕭如月驚呼。
"你干什么呀"
"抱你過去用膳。"宇文赫理所當然道。
蕭如月:"我有腳。"自己會走。
"可朕就想抱抱你。"下之意是,我是皇帝我說了算,我高興我說了算。
蕭如月:"……"我竟然無以對。
宇文赫抱著蕭如月出了門,門口的綠衣都看呆了。
不光她看呆了,方維庸的嘴巴也張成了"啊"字型。
雖然知道君上和皇后娘娘如膠似漆,但這樣連用膳都必須抱著走,算不算有點秀恩愛秀過頭了
夜幕降臨,本是黑夜的開始。
但今天卻注定不能平靜了。
此時宮外早已因為柳府愛妾喜兒鬧到京兆尹一事,而惹得眾人圍觀。堂審時,柳家的正妻與小妾都在堂下跪著。
許多住的近的百姓爭相圍看,而京兆尹也是向天借了膽子,竟然把大理寺卿柳原也請到了堂上。
京兆尹上任以來,還是頭一次夜審,動靜不可謂不大。
柳原表明了立場,說他知道的就像坊間傳聞的一樣。
"本宮也不知道,我家夫人竟然能做出這樣……喪心病狂的事情來。"柳原特意加重了"喪心病狂"幾個字的讀音。
他一口咬定自己毫不知情,等于把干系都撇得干干凈凈。
所有責任,都落在柳夫人身上。
而后百姓們一傳十十傳百,坊間無秘密,不到一個時辰,左鄰右舍人盡皆知。
蕭尚書一下子又從斯文敗類變回了年輕有為風流倜儻的好官好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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