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原正在氣頭上,之前被宇文成練罵的一肚子火沒地方撒,被喜兒這么一鬧,火全上來。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賤人心里怎么想的,你以為把蔡氏流放了你就可以扶正了,你還嫌我柳原今天丟臉丟的不夠啊!你什么事情在家里不好說,竟然跑去京兆尹大鬧公堂!"
"我柳家三代的臉都被你這個無知的賤人丟盡了!我告訴你,從今日開始,你搬去柴房閉門思過!沒有我的允許,不許出來!"
前一刻還吵吵嚷嚷,這一刻全都安靜了。
所有人面面相覷,好像不敢相信,一直被老爺捧在手掌心的喜兒居然會,說失寵就失寵。
喜兒愣了愣,"哇"地哭了出來,"老爺!你……你怎么可以說這種話!喜兒跟了你這么久,你,你還有沒有良心!"
"管家,把這女人送去柴房。給她送床被子過去,沒有我的吩咐,其他人不許管她!"
柳原說完這話便拂袖而去,毫不留情。
大廳里,其他人都相互看著,誰也沒出聲。
柳原遠去,喜兒癱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你個死沒良心的,昨天晚上是誰在我床上說要讓我當大夫人的,天殺的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喜兒是青樓出生,一罵人就暴露無遺了。
管家卻沒與她客氣,吩咐了兩個壯實的丫鬟,把賴著不走的喜兒強行攙起來帶走。
喜兒被帶走之后,大廳里其他的人也各自散了,卻不忘邊走邊討論。
"那個喜兒也有今天,我還以為她一直得意下去呢。"
"可不是,我還以為喜兒那個賤人會一直得勢,沒想到說失寵就失寵了。"
"她失寵了,我們不就有機會了么而且那個喜歡搞事的大夫人又被關起來了,以后這柳府的后宅還不是咱們說了算。"
穿著綾羅綢緞的女子,化著精致妝容,貌美如花,心卻無比狠毒。
別人倒霉了還在落井下石。
一入侯門深似海。有錢有勢的男人,他的心更是說變就變。
所謂恩愛,不過是一場虛妄。
……
大廳外的角落里,桃花躲在誰也看不見的暗處,滿面淚痕。
夫人,我的小姐啊。你嫁了這么個男人,為他做了這么多事到底值不值得……
相較于京城中家家戶戶滔滔不絕的議論,和柳府中的跌宕起伏,宮里算是平靜的了。
不過,蕭如月親眼看見一個眼生的高冷姑娘從窗口飛了進來這點,可以另算。
那個姑娘毫無預警地飛進來時,蕭如月正被宇文赫調戲,眼看狼就要撲倒了小綿羊,那個姑娘就進來了。
宇文赫餓狼撲羊的計劃宣告失敗。
那姑娘單膝跪地向宇文赫和蕭如月行了禮,雖然是同樣的禮節,但蕭如月明顯能感覺到,這個姑娘對她有一股敵意。
別問為什么,這是女人的直覺。
"你怎么回來了"宇文赫抱著蕭如月,看也不看她。
他對這姑娘的態度也莫名有些冷淡。
女人的直覺正在告訴蕭如月,眼前這兩個人分明有什么奸情……不對,隱情。
"屬下聽聞京中出事,生怕崇越崇陽他們幾個小子心性不定會壞了主子的大事,特意趕回來的。"姑娘的語氣卻有些熱切。
雖然她刻意想掩飾,但她的眼睛一直不自覺往宇文赫身上飄這一點卻是沒能逃過蕭如月的眼睛。
……這姑娘做的這么明顯,她只要不瞎就能看出來。
這個姑娘愛慕自己的主子么
雖說這是常有的狗血橋段,就像話本子里常有的,丫鬟愛上自己的男主人,可蕭如月心中莫名覺得不是滋味。
她看著宇文赫,宇文赫也看著她,大掌撫在她發上,好像是讓她安心的意思。
是要她安心什么……
蕭如月心中忐忑。
他是怕她誤會么
她怎么會誤會……
這個認知讓蕭如月胸口一滯,到底是什么時候變成這樣的。
他在她心里的分量已經有這么重了,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她就能夠明白他的考量和用意。
宇文赫的目光轉向跪在地上的十三,"十三,你跟我多年,應當知道擅離職守后果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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