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午膳為何會變得如此風生水起跌宕起伏
午時還沒過,杜子衡又來了別苑。
他行色有些匆忙,老管家卻是早有準備似的,讓下人奉茶之后,便去請宇文赫和蕭如月。
片刻之后,宇文赫、蕭如月一前一后出來了,看上去若無其事的樣子。
但仔細一看,還是能看出來蕭如月臉頰微紅,氣色好的不得了。
當然,杜子衡此時可沒心情關心她氣色好不好。
他見宇文赫與蕭如月二人過來便急急放下茶盞站起身,"二位,在下有一事相求。"
"杜兄何出此"宇文赫不解問道,看他的樣子真像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
"有人二度闖入鯉躍居,你們能否幫我"事到如今,杜子衡也不再藏著掖著了,單刀直入開門見山。
蕭如月手中的扇子"唰"的打開,"杜兄不怕我們是歹人,對你另有所圖了。"
這句話擺明是在故意挪愉杜子衡,但她臉上的神色可是再認真不過了。
杜子衡咬了咬牙,"旁人我或許會認錯,但帶頭闖入鯉躍居的那人,是大理寺卿柳原柳大人府上的二管家,他鮮少在京城露面,卻幾度去到淮陽,為非作歹無惡不作為虎作倀。他就算化成灰我都認得!"
他不多作解釋,這一句話就足夠說明他對蕭如月和宇文赫的信任了。
"朱兄,司徒兄,你們二位能在第一時間看出我詩詞集錄中的奧秘,又在京城擁有如此氣派堂皇的別苑,我相信你們絕非泛泛之輩。柳府的人步步緊逼,背后定是魏王指使不會錯。在下不敢連累親近之人,唯有求助二位了。"
杜子衡說的誠懇,挺著腰桿跪下去,端端正正給宇文赫磕了個頭,"只要能扳倒魏王那個大蛀蟲,為淮陽治下無辜遭害的百姓討一個公道,在下豁出性命也在所不惜。"
沉寂。
宇文赫不出聲,廳里陷入了一片沉寂。
誰都沒吭聲。
半晌。
"我要你這條命做什么。"宇文赫磁性的嗓音徐徐響起。
不疾不徐的語速讓他的話聽起來更有說服力。
胸有成竹的。
杜子衡一時反應不過來。
蕭如月一個瀟灑的動作收疊了折扇,朝宇文赫淺然一笑。
崇越把杜子衡拉起來。
"有些人死了有極大用處,可像你這般的人,活著才能發揮作用。"宇文赫優雅落座,舉手投足之間,只有一股氣勢縈繞,"死了就一文不值了。"
杜子衡這下徹底聽明白他的意思了,重重點頭,"不知朱兄需要在下做些什么,在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等你拿了今科魁首頭名狀元再說。"宇文赫淡淡道,不容置否。
杜子衡猶豫了片刻后,便又給宇文赫行了一個大禮,"我會盡我最大的力量,絕不辜負恩公期望。"
宇文赫的眉頭斂了斂,分明是在嫌棄:恩公這叫法聽起來真別扭。
蕭如月險些笑出來。
她的這點小舉動沒能逃過宇文赫的眼睛,宇文赫眼底浮起一絲玩味,忽而站起身,拉著蕭如月就往外走,腳步飛快。
蕭如月差點就跟不上了。
只給滿臉詫異的杜子衡留下一句話:"這個人不勞你費心。"
杜子衡看他拉走蕭如月已是一臉懵懵,聽了這句更是費解。難不成他們兩個人是有……龍陽之好!
但綠衣、崇越崇陽都跟著走了,誰也沒空給他答疑解惑。
在眾人走后,薛海薛管家把杜子衡拉了起來,"杜公子,我是別苑的管家,你可稱我為薛管家。我家主子有命,從今往后你就住在這宅子里。房間已經給你收拾出來了,稍后會有人把你的東西整理好送過來,你可安心住下。"
"薛管家,你家主子究竟是何來頭,他為何……"提到魏王一點都不害怕
杜子衡叫住薛管家,欲又止。
薛管家用他那雙看透了滄桑積淀了歲月的眼睛盯著杜子衡看了一眼,隨即悠然笑道:"你不是一眼就看穿我家主子身份尊貴,在公子爺之上。其他的,你還是不要多問的好。"
杜子衡讓薛管家一句話給噎住了。
但他很快就明白,薛管家閱人無數,這話是在提醒他,不該知道的,少問。
宇文赫對于蕭如月向杜子衡請教問題這件事很是不爽。
在他看來,這平白給杜子衡創造了和他家心肝寶貝兒接觸的機會。
于是他決定,自己親自教導。
蕭如月對他幼稚的行為又好氣有好笑。
"君上,我與杜子衡在一起純粹是老師和學生的關系,我身邊帶著綠衣還有崇越崇陽,您想太多了。"蕭如月抿了朵笑花,不客氣地戳穿他。
"那也不行。"宇文赫拉著臉道:"為了讓他安心備考,你這兩天就別去打擾他了。"理由聽起來頗冠冕堂皇。
"那我沒有老師,過兩日開科取士之時無法金榜題名,你可如何是好"
宇文赫曰:"有為夫在,天塌下來我頂著。"
蕭如月:"……"宇文赫你不會是史上第一個在科舉時作弊的皇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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