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入眼簾的,竟然是宇文赫的面孔。
"你醒了!"宇文赫驚訝地叫了出來。
有失而復得的驚喜。
一下便把蕭如月抱在懷里。
心劇烈跳動,置之死地而后生一般的驚喜。
蕭如月腦子里一片空白,被他這么抱住,一頭霧水。
他抱了許久,許久。
都不愿松開。
"怎么了"蕭如月推了推他,宇文赫才松開手。
眼前的宇文赫墨瞳有些發紅,眼底還有紅血絲,他平常只有極為疲憊的時候才會如此。
蕭如月頭有些疼,"君上,怎么了"
"你沒事就好。"宇文赫答非所問,欣然松了口氣,隨即朗聲喚道:"來人,把梁丘姑娘請過來,敏兒醒了!"
話音剛落,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前后奔了進來。
綠衣跑到門口,瞧見坐起來的蕭如月,"哇"的一下就哭了。
"娘娘你可算醒了!"
還有銀臨,方維庸,卻是沒瞧見青青的人影。
蕭如月搜尋了半晌,問了宇文赫道:"我是不是出什么事了青青呢"
宇文赫這才把事情大概對她說了一遍,綠衣忍不住插嘴,把君上的情深意重重點描述了一遍。
在這兒也就她敢說這些話了。借銀臨和方維庸十個膽子他們也不敢。至于沈良,沈將軍就不是這種人。
蕭如月越聽神色越發凝重。
葉海棠這個女人果然不會輕易放過她。
那個時候青青說她在馬車上睡著了,她就應該警惕才是。今個兒若不是有雅音姐姐這妙手回春的醫術在,她這條小命就交待了!
葉海棠,你步步緊逼,當真以為本宮就是吃素的么!
梁丘雅音抱著藥罐子急急忙忙跑來,見蕭如月醒著,激動地險些撲上去。
實際上她也這么做了。
她把藥罐子一擱,便興奮地沖過去替蕭如月把脈,"你簡直是傳奇!中了睡西施的人,沒有服解藥竟然能這么快醒來。"
她按著蕭如月的脈搏半晌,臉上的歡欣更甚了。
一激動便把礙事的君上給擠掉了,"敏兒,你救了自己一命,也幫了我一個天大的忙!"
蕭如月不明所以:"我幫了什么忙"
被擠到邊上去的君上一臉的不滿。可是見到蕭如月又活生生在面前,他便什么都不在乎了。
"敏兒,你還記得你之前中過化血蠱的事兒么那一次化血蠱雖然除了,但你體內仍留下一部分的毒性。"
"這些天來我一直在想辦法要幫你拔除毒素,可是,這次化血蠱的毒性在玉蠶的轉換下,與睡西施正好相克。你明天你做了多么偉大的一件事么!"
"你身上的睡西施之毒已經解了!"
梁丘雅音興奮地都要跳起來了。
蕭如月被她感染到,也不禁笑了出去。
從前的她一直覺得毒蠱害人無數,是邪惡無比的東西,可遇到雅音姐姐之后她才明白,練蠱不分好壞,他們為善或為惡,都操縱在人的手中。
心善者,練蠱能救人于水火;心惡者,也能屠戮千里生靈涂炭。
經此一事,之前許多想不通的東西,她一下都想通了。
梁丘雅音說是要看看蕭如月的護身玉蠶蠱,便把寒玉匣帶走了,只留下那個藥罐子,她說那是養血補氣的。
可那一碗黑乎乎的藥,分明就被她加了很多奇奇怪怪的東西,險些沒把蕭如月苦死。
她吃完深深皺著眉頭,沒睡死卻要被苦死,真是不劃算。
吃完藥蕭如月又連吞了兩顆蜜餞,口中的苦味這才淡了些許。
綠衣見自家郡主已醒,便拽著沈良一起退下了。銀臨方維庸等人也都識趣地退下了。
對君上來說,皇后娘娘失而復得,這一刻應該留給他們才是。
眾人退下,房內便只余下宇文赫與蕭如月二人。
"敏兒。"他低低喚道。
"嗯"不明所以。
"蕭姐姐。"
"怎么了"
"沒什么,就想確定你還好好的。"
宇文赫擁她入懷抱,緊緊抱住,"我以為我又要失去你了。這種痛我不想再承受一次。"
"我承受不住。"
蕭如月也回抱住他,"不會的,我還有很多事情沒做,我不會拋下你就這么走的。我舍不得。"
我愛你,只愛你。
我怎么舍得拋下你一人獨自離開
我怎么舍得把你留給別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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