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不得近前,只能站住,沉了沉看著身邊的靜安師太。
靜安師太也是一臉的焦急。
這么一會兒的功夫,王映月便迅速穿好了衣裳,頭發隨意一挽出來了,看見這情形,她也明白了些許,也緊張起來,“是……是葉貴妃行刺……皇后娘娘么?皇后娘娘情況如何了?”
“方太醫在里面。”崇越回答得簡明扼要。
過了一會兒,作宮女打扮的十三開門出來,臉色凝重,沖崇越和沈良搖了搖頭,沈良臉色頓時沉黑,怒氣騰騰地往外走。
崇越一把拉住他,“沈將軍請息怒,方太醫定會竭力搶救娘娘,這件事君上也必會給皇后娘娘一個交待。”
沈良冷笑了聲:“你們的貴妃,傷了我們的公主,要怎么交待?”
“沈將軍,你們的公主如今也是大夏的皇后。”崇越也不服輸。
眼看著,這二人劍拔弩張便要打起來了。
王映月忙道:“沈將軍,褚統領且慢!”
沈良與崇越齊刷刷看過去,王映月說道:“皇后娘娘危在旦夕,是不是應該先派人快馬加鞭回宮報信?讓宮里再傳兩名太醫過來?”
崇越緩了緩,說道:“王婕妤放心,卑職已差人回宮報信。君上會帶著太醫來的。”
此話一出,在場眾人的臉色都不好看。
十三又進去了。
門打開一條縫的時候,王夫人探看了一眼一眼,依稀能看見眾人愁云慘淡,一股血腥氣撲鼻而來,甚是嚇人。
不過,門剛一關上,十三回身便看見,床上躺著的,臉色慘白的皇后娘娘忽然睜開了眼睛……
從桃花庵回來報信的羽林衛進宮時,宇文赫還在御書房里和一幫大臣商議魏王案與南方汛期已到,堤防不固的國計民生。
結果,一聽皇后娘娘在桃花庵中御賜,龍顏震怒。
“葉海棠是向天借了豹子膽了!皇后呢?皇后情況如何了?”
報信的羽林衛說道:“微臣來時,方太醫已趕過去診療,情況未明。”
宇文赫聞,臉色更加陰沉,當即吩咐各部回去商討,又吩咐方維庸傳召太醫,備馬趕往桃花庵。
“君上,這會兒都申時過半了,是不是……”不知道是誰站出來說了這么一句。
“皇后娘娘和龍嗣重要還是天黑重要!”宇文赫冷臉丟下這一句,延長而去。
說話的人,面如死灰。
蕭景煜拍拍他的肩,安慰他道:“君上是個公私分明的君主。”
那人直接癱坐在地上。
宇文赫換下了龍袍,穿了聲騎馬裝,帶著太醫快馬加鞭趕往桃花庵,出城時城門馬上就關了。
緊趕慢趕地趕到桃花庵,天色已暗下來,崇越到門口來迎,君上風塵仆仆,臉上更像是罩了寒霜。
禪院被羽林衛團團包圍,不遠處那攤血跡在暗下來的天色里,看著分外猙獰。
皇后娘娘的門口,還有沈良守著,任何人不得靠近。
沈良此時已換下了渾身是血的衣服,但臉色仍然肅穆。他見到宇文赫,也沒有和顏悅色,一如既往的面無表情。
靜安師太已然回去了,這會兒聽說君上駕臨,才連忙趕過來的。
宇文赫看了眼身后跟來的太醫,命令他們原地待命,便先進去了。
李太醫和王太醫一臉茫然:皇后娘娘遇刺,他們不是來給皇后娘娘救命的么?在外面等是怎么回事?
誰也沒想到,此時房間里,只穿著中衣的皇后娘娘,正翹腿坐在床上,悠然吃著小灶,臉色和精神好的驚人。
“綠衣,這個粥雖然比不上你做的,可也不差。你回頭好好與師太們切磋切磋,回宮了咱們也能吃上好吃的。”
宇文赫反手關上門,看見坐在床沿吃粥正吃的津津有味的蕭如月,臉上的怒容和沉郁一掃而光,非常自然地轉變成了輕淺笑意,“可吃飽了?”
蕭如月的動作一頓,循聲看去,笑靨如花,隨手把碗遞給了站在一旁的綠衣,便起身向他走去。
宇文赫動作卻是更快,大長腿邁了幾步便到她跟前,將蕭如月抱了個滿懷。
屋里的眾人自覺別開頭,非禮勿視。
抱了一會兒,宇文赫橫打抱她起來,給放回了床上去,將她從頭到腳好生打量檢查了一遍,確定她真的毫發未損,這才放心。
“要不是知道你這些打算,光聽見消息真能被你嚇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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