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那領隊的狠狠推了蕭如月一把,她猝不及防一跌,險些跌倒在宇文成練身上,幸好是及時抓住了床帳子。
她回頭冷冷瞪了那人一眼。
這眼神如同淬了毒的芒刺,那人只覺得一股寒意從背上躥起來,頭皮發麻,“你……你瞪什么瞪,任憑你是什么皇后,在我這里也不過是個階下囚!”
“哼!宇文成練究竟給了你們什么好處,竟叫你們這般忠心于他?你可知道,他活不長久,他的春秋大夢也不會實現。他許與你們裂土封侯的榮華富貴,也只會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那領隊的臉色變了變,顯然是被蕭如月戳中了痛處,氣哼道:“婦道人家,你懂什么!王爺雄才大略,定能功成名就!”
雄才大略,功成名就?
宇文成練究竟是如何給這些人洗腦的,竟然能叫他天真至此。
蕭如月冷冷嘲笑道,“該不會,你還真的以為他挾持了本宮去往韃靼,他就真能成功推翻了君上這固若金湯的江山,自己登基為帝吧?他做夢,你們也做夢么?”
“……你,你少說廢話!你先把王爺給我救醒!”那人原本還信心十足的,被蕭如月一番搶白,這會兒自己都開始動搖了。
蕭如月嘴角噙著一抹嘲諷,不情不愿地摸了一下宇文成練的脈搏,這一摸倒把她嚇一跳了。
宇文成練體內有好幾股力量的角逐抗爭。
他體內原本是有相思蠱的,姚梓妍那邊的相思蠱被雅音姐姐壓制之后,他這里的蠱蟲找不到共鳴,便發作了,最后引得姚梓妍體內的相思蠱也蘇醒發作。
最后雅音姐姐廢了老大的勁兒才壓制了姚梓妍體內的相思蠱,而宇文成練這里當初是用的什么辦法壓制了相思蠱發作,才能造成如此境況?
她沉吟片刻,腦海中跳出一張過分美艷妖媚的臉來。
是了,馮玉婷。
只有馮玉婷才會用這種狠辣的法子,用霸道的蠱蟲,來壓制相思蠱。但同時,卻是埋下了更大的禍根
這無異于飲鴆止渴。
宇文成練的處境,可想而知了。
就這么一會兒的功夫,蕭如月已想通了許多原本迷惑不通之事,嘴角浮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一閃而逝。
迷糊中的宇文成練手舞足蹈,蕭如月連退了兩步以自保。
她回頭看了那領隊一眼,“把你家王爺扶起來,上衣脫了。”
那人心不甘情不愿地,還是依把宇文成練扶了起來,蕭如月在腰帶上摸了摸,便找到了一根細如牛毛的銀針,肉眼幾乎看不見。
“你該慶幸你們抓本宮時,沒把這銀針掉落在他處。否則今日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了他。”
蕭如月把銀針在火上烤了一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然從他頭頂上刺了下去!
“你做什么!”那領隊的怒喝一聲,反應到底是比蕭如月慢了,“你這女人是不是不要命了!你今日就算是皇后,我也要殺了你!”說著變手為爪朝蕭如月的脖子抓過來。
距離太近,蕭如月想閃開也是來不及了。
“咳咳……”宇文成練的咳嗽聲適時響起。
那人的手才為之一頓,朝宇文成練看去。
卻見他原本慘白的臉色恢復了一點血色,緩緩地睜開了眼。
“他這不是沒死呢么。”蕭如月扯了扯嘴角,不以為然道。
那領隊的臉色冷冰冰的,很是難看,恨不得一刀宰了蕭如月。
蕭如月卻是不慌不忙的,扯過帳子擦了擦手,徐徐道:“你家這廢王爺暫且無礙了,你們可否把先生放了?”
“休想!”恢復意識的宇文成練從牙縫里吐出這兩個字。
蕭如月咬了咬牙,忍住一巴掌扇過去的沖動,譏諷道:“本宮料你也不是什么知恩圖報的人,像你這等畜生,恩將仇報才是常事。”
“司徒敏!”宇文成練恨得咬牙切齒。領隊的要說什么,他卻瞪了過去,“你下去!這里沒你的事了。”
蕭如月也跟著要走,卻被那人搶先一步關上了門,“嘭!”地就吃了一頓閉門羹。
無可奈何,她又轉了回來,背靠著門,面向宇文成練,“你到底還有什么可說的?”
宇文成練本是兇神惡煞的,但看著蕭如月,語氣又轉柔了,“你……我是真的,喜歡你啊……你為什么這般恨我?宇文赫真就有那么好,他哪里比我好了?”
蕭如月皮笑肉不笑地沖他咧出一口白牙,“可本宮覺得你很惡心啊。”蕭如月扯下帳子的一角,放在手中把玩著,看似無意間,卻是編成了一個小巧的花結。
宇文成練盯著那花結看,臉色慘白到了極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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