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衣還想問什么,銀臨給了她一個眼神,她便老實地閉口不了。
蕭如月神色疲倦地吩咐她們退下,銀臨和綠衣對視了一眼,便回床上躺著去了。
她腦子里紛亂復雜的,全是十三對她恨之入骨的怨毒眼神,馮玉婷和葉海棠的面孔。
葉海棠難得明白自己都干了什么,可惜,最后還是要落到如此下場。
上天對每個人都是公平的,她還是要為自己所做的事情為之付出代價。
不知不覺,她倦意襲來,便睡了過去。
等到她再醒過來,已是月上中天。
身邊一股暖意包圍著她。
她身子稍微一動,低沉和緩的嗓音便輕輕柔柔地響起:“怎么了?”
蕭如月的身子不由得一顫,睡意惺忪將醒未醒之時,他一個單音都能令讓她不自覺地發顫。
宇文赫擁著她的猿臂微微緊了緊,“怎么了,不舒服?”
“沒有。”她輕輕道,轉過身子在黑暗中與他對視。
窗外有稀疏的月光從窗戶的縫隙與門縫里透進來,隱約能看見他漆黑如墨的眸子倒映出一點亮光,就如同黑夜里的星光一般。
“你真好看。”蕭如月的纖手情不自禁撫上他的面頰,眼角眉梢滿滿是笑意。
“你也好看。”宇文赫低沉磁性的嗓音徐徐道。
用一本正經的態度說著情話,最是撩動人心了。
蕭如月笑出了聲音,“君上慣會哄人。”
“不是哄你。”宇文赫的臉突然貼了過來,與她鼻子抵著鼻子,額頭貼著額頭,“朕的蕭姐姐從來就是個大美人。”
他不說她還真要忘了,當年她蕭如月也是這大夏第一美人,出自蕭家這書禮世家,赫赫望族,大家閨秀。
轉眼已這么多年過去了。
什么世家什么望族,什么第一美人,不過都是浮云,過眼成云煙。
“本宮的夫君才是好本事,一國之君,又生得劍眉星目俊美無儔,還文武雙全,你說天底下怎么會有你這么好的人?”
蕭如月稍稍推開,故意在他臉上輕輕拍了拍,作輕浮調戲狀。
宇文赫薄唇一勾,大掌扣著她后腦勺便吻了上去。
“唔……”
蕭如月嚶嚀了一聲,他看似溫吞地在她唇上輾轉,隨即長驅直入,靈舌潛入她的口中,與她一起糾纏。
“別……”
蕭如月有些不自在地推了推他,宇文赫反而越發深入,輕咬著她的軟糯的唇瓣啃咬著,惹得蕭如月嚶嚀連連。
炙熱滾燙的吻順著她的臉頰,沿著脖頸往下,烙印在她的鎖骨上,寸寸往下。
衣帶不知道何時就解開了。
不過片刻,蕭如月身上的衣料便被剝了個干凈。
她抓著身上最后一件淺粉色的兜衣,可憐巴巴地望著他,還指望著能爭取一下,“人家餓……”
她殊不知,她這眼神直勾勾的更加誘人。
宇文赫的喉結明顯滑動了一下,笑得分外曖昧,“蕭姐姐總得先喂飽了朕,才有飯吃。”
“近來忙得腳不沾地,蕭姐姐總要好好慰勞過你辛苦的夫君才是。”
“可是孩子……”
“放心,我會輕點。”說著還大不慚道,“朕的孩子結實得很。”
話音落,蕭如月死守的淺粉色兜衣被他拽過去隨手一揚,便輕飄飄地上了天。
幔帳落下。
遮住了一室曖昧春光。
只聽得嗯嗯呀呀的聲音不時傳出。
聞者臉紅,聽者害羞。
半夜春光旖旎,不知折騰了多久。
蕭如月被宇文赫帶著幾番上了天,又像入了地,醉生夢死般,渾然不知在人間。
她最后累得身子發軟,迷迷糊糊間是宇文赫抱她去沐浴清洗身子,到后邊兒整個人被他抱在懷里沒入熱水之中,她便什么都想不起來了。
第二日蕭如月醒過來時,渾身酸疼得緊,一睜眼便瞧見一雙墨色的瞳眸正盯著她瞧。
她腦子里本是混沌,對上這雙眸子便頓時清晰起來。
昨兒個夜里的事情驀地想起來,她臉上一熱,下意識便扯著被子蒙過頭。
“都老夫老妻了還害什么羞。”
某人調侃著,把她的“遮羞布”給扯下來,黑白分明的鳳眸居高臨下俯視著她春水般盈盈水潤的大眼睛,眸中充滿了笑意,臉上更是洋溢著調侃和戲謔的意味。
蕭如月驀地和他對視了一眼,連忙移開視線,還像見不得人似的捂著自己的臉,
“你,你怎么還在這兒。”往日不都一大早便早起走人了么。
一張嘴她才發覺自己的嗓子都啞了。
……是昨兒夜里叫得太用力,才把嗓子喊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