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日見許兮,慰我彷徨。
愿配德兮,攜手相將。
不得於飛兮,使我淪亡。
鳳兮鳳兮歸故鄉,遨游四海求其凰。
時未遇兮無所將,何悟今兮升斯堂!
有艷淑女在閨房,室邇人遐毒我腸。
何緣交頸為鴛鴦,胡頡頏兮共翱翔!
凰兮凰兮從我棲,得托孳尾永為妃。
交情通意心和諧,中夜相從知者誰?
雙翼俱起翻高飛,無感我思使余悲。”
……
“民女唐玉致恭賀二皇子新婚大喜!”
滿街鼓樂停滯,她成了眾人矚目的焦點。
不過,對她來說都無關緊要了。
馬上的新郎官是何想法,是何神色,也與她無關了。
她只是在與自己的過去告別,從此天涯陌路人。
既然她的真心給了一個錯的人,收回來便是了。
那時,她的身后多了一個人,默默接過她手里的琴,扶住她疲軟的身子往客店里走。
他無奈嘆了聲,“孽緣。”
她的一個眼神,便足以叫他心碎。
那個人,便是后來的齊王。
也是宇文覺同父異母的親兄長,大皇子宇文齊。
也就是宇文赫宇文驍兄弟倆的親爹。
……
宇文驍半晌都沒回過神來。
他爹和他娘認識的過程如此坎坷曲折,竟然還與宇文覺扯上了關系。
若非眼前這位唐老先生說得認真,他都以為這是編的呢。
“那后來呢,我母親既然那般早認識了我父王,我父王也是心系于她,那為何她還要離開唐家改從母姓,嫁入齊王府之后自始至終連個名分都沒有!”
“這話是不是應該這么問,齊王為何至始至終都未曾立過正妃?”
概述而來無非是最俗套的故事。
死心過一次的唐玉致又認識了宇文齊,但她僅將他當做友人看待,談詩論畫,琴簫協奏。
而宇文齊卻對她早已心生好感。他的追妻之路漫長且艱難。
但也有守得云開見明月的時候。
可是,就在他們感情日漸升溫之際,早已放棄了唐玉致的宇文覺卻又突然回頭,說他看清楚了自己的心意,非要插入宇文齊和唐玉致他們之間橫加阻攔。
這也導致了宇文齊和唐玉致后來的諸多誤會。
但其實,宇文覺是發現了唐玉致唐家女兒的身份,想要在奪嫡之戰中讓唐家成為其堅實的后盾;他這么認為,便覺得宇文齊也是為了這個目的才接近的唐玉致。
但唐家早有祖訓,唐家人只研究機關機甲,絕不許參與政事,也絕不會因為一個唐玉致而壞了這個規矩。
唐玉致為了和宇文齊在一起,不惜將自己的名字從族譜中劃除,族中人只知她是早逝,卻不知她變換了身份改從母姓嫁入了齊王府,成為一個連名字都沒人會記住的姬妾。
……
機關鳥翱翔在天空,從燕州出發,卻不飛向涼州,而是徑自往西南方向飛去。
飛了不知道多久,機關鳥落在一個山頭上。
被蠱蟲襲擊之后陷入昏迷的蕭如月至今未醒。
翁岱和唐澤對視了一眼,唐澤操作著機關鳥,一番變換機關之后,機關鳥竟變成了四腳著地的走獸。
翁岱唐澤和蕭如月三人都被機關獸馱在背上,往山間的一處樹屋而去。
從小玩著蠱蟲長大的南疆圣壇前任看守人對自己的蠱蟲有絕對的自信,卻不知,在他跟前的這個女子,早已百毒不侵。
今日之戰,全因宇文覺而起。
而宇文覺會對付宇文赫,更是因為宇文赫的母親唐玉致的緣故。
昨夜宇文赫已將事情全部都與她說了。
包括他母親唐玉致和宇文覺當年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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