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相像是想到了什么,欣喜非常,“攝政王一番話老臣茅塞頓開,老臣領旨!”
王尚書看了岳相一眼,也道:“臣定當竭盡全力。”
兩位大人交換了個眼神,心照不宣。
宇文驍的注意力又在他手上的那份文書上,“王尚書先退下,岳相留下。”
王尚書得令退下,御書房中便只余下了宇文驍、方維庸和岳相三人。
宇文驍從座上走下來,將文書遞給了岳相:“你看看這個。”
岳相將信將疑,接過來一瀏覽,臉色頓時多了幾分古怪,“攝政王,南疆人怎么會突然求和修好?”
“這一點本王也想知道。南疆向來特立獨行,極其神秘,他們雖然版圖不大,卻是個外人輕易不敢覬覦的國家,我大夏版圖雖倍于南疆,但與南疆素無往來,他們怎么會輕易就來找我們修好?”
宇文驍負手而立,心里頭不知為何生出一絲的不安。
“……”岳相一時沉默。
好一會兒才道:“既然南疆已與揚大將軍接洽,楊大將軍也說南疆不日便要派遣使團前來朝見,攝政王是不是要考慮接見南疆使團的問題?”
“罷了,這件事容本王再考慮。但岳相切記,此事不得外傳。”
“老臣明白。”
岳相很快也退下了。
宇文驍抱著那份八百里加急文書待坐在座上,半晌一聲不吭。
表情凝重得像是滿天陰云。
以前他就是個大將軍,除了帶兵打仗之外什么都不用想,總想著天塌下來還有個宇文赫替他頂著。
如今他上面沒人頂著了,他便是天。
皇帝什么的,果然沒那么好當。
得虧了他反應靈敏,當初推掉了帝位,否則如今事情還能更多。
宇文驍忍不住嘆了口氣,自個兒在那轉悠起來。
方維庸一時也拿捏不好攝政王是在想什么,便斟酌著問道,“攝政王,時候也不早了,您是不是要回王府,還是傳了午膳再回王府?”
宇文驍驀地一頓,“方維庸,你去把寧德殿給打掃出來,本王要搬進宮里住。”
方維庸:“啊?!”
……
宇文驍說搬進宮住的確是一時心血來潮,但身為攝政王,他也是一九鼎,金口玉的。
說出的話便不能收回了。
方維庸當即命人去打掃了寧德殿,之后便安排去去了攝政王府也就是原先大將軍府,將攝政王的東西給收拾妥帖送進宮來。
這么一個驚天動地的決策,就這么悄無聲息地完成了。
等到滿朝文武都知悉這件事時,簡直要吵翻天了,在大殿之上便有人指著宇文驍說他僭越,說他膽大妄為,竟然敢住進了皇宮。
然而攝政王皮糙肉厚,更不知“羞恥”二字怎么寫,聽他們罵了半晌只,掏掏耳朵宣布退朝,理都不理。
但這件事卻并未因為宇文驍的不予理會而降溫,還是隔三差五地有人上書控訴他這個攝政王的狗膽包天。
當然,凡事見到這類型的奏折,攝政王都會認認真真地看、看完將上頭罵人的話給謄抄下來,再交給方維庸,道:“留著,以后指不定能派上用場呢。”
方公公心想:這位攝政王的做事風格與君上真是大相徑庭,但親兄弟二人的套路卻到底是殊途同歸。
不愧是打從一個娘胎里生出來的。
轉眼已是三月初,桃花隨風飄散,落英繽紛。
攝政王站在桃花樹下噴嚏一個接一個,就是不死心不肯走人。
方維庸已大抵摸清他的行事作風,一尋不到人便來這兒找,但又怕他那狂烈的噴嚏波及,便遠遠地跟著:“攝政王,又有幾位大人上書,說您不應該住在宮中,身為攝政王就應住在王府,您搬入內宮就是越俎代庖,是有僭越之嫌。”
“不必理會他們,這些酸腐老頭子你越理他們越發沒完沒了了,之前攛掇本王登基不成,這會兒又拿本王住哪兒說事,他們真是閑得發慌。宇文赫那人雖然喜歡清靜,但也最討厭冷清,他和小嫂子不在,本王替他們看著家有什么不好的,再說太皇太后還住在宮里頭呢,本王陪著自己的親奶奶他們哪里來那么多話?”
方維庸只好笑著應道:“是,攝政王說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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