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謝了。"白祁墨接過藥膏,直接放進了顧南嬌手里,"妹妹,幫我擦下藥。"
"啊?"顧南嬌的表情有些呆。
"我自己看不見。"白祁墨理所當然地說。
這倒也是!
顧南嬌擰開了藥膏,拿著棉簽對白祁墨說:"大哥,你頭低下來。"
白祁墨聽話地低下頭來,臉上已經沒有剛才的戾氣了,變得漫不經心的,盯著她看。
顧南嬌被盯得垂下了眼眸,拿著棉簽給他涂藥。
這時,霍時深從飯店走了出來。
他站在階梯上,遠遠的,就看見顧南嬌在給白祁墨涂藥。
"怎么了?"看他腳步停了,關清雅問他。
霍時深重重盯了那兩人一眼,沒說話,抬腳走了。
邁巴赫開到飯店門口。
霍時深再沒看顧南嬌一眼,彎身鉆進車里。
車窗沒有完全升上去,顧南嬌拿著棉簽,瞥見車里是一張冷酷無溫的側臉。
關清雅坐在他旁邊,這一幕,跟早上多么相似啊,只不過這次是她看著他們……
車開走了,顧南嬌收回自己的手,心口隱隱作痛。
她給他解釋,他不聽,跑去機場接關清雅,現在又跟她一起吃飯,一起離開,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
到了關家別墅。
關清雅看了霍時深一眼,道:"時深哥,我爺爺在家呢,要不要進去看一看他老人家?"
霍時深沉吟片刻,淡淡"嗯"了一聲。
他唇角的血已經處理好了,又是那副云淡風輕的樣子,關漠遠剛才把韓敘帶去醫院了,韓敘斷了一條肋骨,不然關漠遠也是要跟他們一起回來見老爺子的。
穿過寂靜的院子,兩人進了大廳,老爺子正在喝茶,神色悠閑悠閑的。
老管家站在邊上喊了一聲:"時深少爺,清雅小姐。"
"外公。"霍時深坐在關老爺子面前。
關老爺子看了他一眼,淡淡頷首,給他遞了一杯茶,"喝杯茶。"
霍時深喝了。
實際上要不是因為白云斐的手術,霍時深是不愿與關家走太近的,關老爺子野心很大,他的目標不止是醫界,還有商界。
近年來,隨著感染病席卷全球,外科醫獨霸醫界的神話就被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