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急了吧"侯文光問道。
"沒有,我也是剛剛到,你今晚真要在這里住"殷靜問道。
"嗯,你還要回去嗎"
殷靜不能在這里過夜,因為她回來,老父親知道,可是她的老公依然沒回來,這臺小型挖掘機是殷靜從網上買的,直接發到了村里,是老父親找人一步步開工來的,這里離村莊很遠,她在這里過夜的話,老父親不放心。
如果老父親知道她和這么一個半大老頭子一起在這里過夜,更是要氣的吐血,所以她必須回去。
帳篷里的燈熄滅了,但是不銹鋼的火爐燒的很旺,整個帳篷里很是暖和,為了安全,殷靜在帳篷里放了七八個一氧化碳報警器,雖然有煙囪,可是小心為上,如果東港市的常務副市長一氧化碳中毒死在這里,自己也脫不了干系。
兩人的身體在火光的照射下顯得很有質感,因為這里是野外,所以殷靜可以毫無顧忌的叫喊,她不由得想起在省城的那晚,雖然是在酒店里,可是那個寧秘書一直鼓勵自己把聲音喊出來,還別說,當聲音調到最大值的時候,身體果然是舒服了很多。
"你能不能告訴我,這大半夜的,你來這里干嘛"殷靜問道。
"在當警察之前,我做一年多的挖掘機司機,當年可是花了不少錢去藍翔技校學的,坐上挖掘機的時候,是我壓力最小的時候,你也知道市里現在的局勢,看起來風平浪靜,毫無波瀾,可是這水面下,暗流涌動,闞正德告訴我說,市里一直都在調查我和他的關系,我的壓力很大,很大……"
侯文光低下頭,將自己的臉深深的埋進了她的胸膛里。
她居然覺察到了一絲冰涼,那是侯文光的眼淚。
男人的堅強只在白天,每每到了夜里,到了自己心愛的女人身邊,他們往往會脆弱的像是紙糊的一樣。
他們像是會變形一樣,太陽升起,他們披上太陽的光,就會自然而然的挺起不屈的脊梁,可是每當光散去,他們才可以舔舐白天搏斗的傷。
殷靜在男人的目光里一件一件的披上衣服,轉身看看已經睡下的侯文光,添了幾根柴,悄然離開了。
后半夜,侯文光被凍醒了,看看爐火,燃燒殆盡,他穿好衣服,看看時間,急火火的出門走向了挖掘機。
在萬籟俱寂的大地上,侯文光戴著手套,坐進了挖掘機里。
這是一種小型挖掘機,兩三萬就能買一個全新的,各大平臺都有,在去年的一次市場調研中,有一個群體購買量極大,誰知道
侯文光在這里挖地,根本不重視這機器施工量有多大,他也不需要很大排量的,用他的話說,他主要是為了挖著玩,找一種可以排解壓力的方式,因為自己以前是挖掘機司機,所以,這個時候也算是回歸本真了。
天色微亮的時候,侯文光停止了施工,回帳篷里洗了個澡,換上自己的衣服,將工作服扔在這里,殷靜會幫他處理。
回程半路上,他接到了闞正德的電話,急著要見他。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