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非晚眼眸微動。
此刻鏡頭拉近,一個特寫直接就看到了白芷脖子上的那根粉色項鏈。
伴隨著無數卡門的聲音。
就這么很是張揚的,戴在她的脖子上,閃閃發光。
"我只能說,白芷確實是我們傅蘭珠寶定下來的代人,其他我無可奉告。"傅時筵丟下一句話,他護著白芷一起離開。
鏡頭跟隨,兩個一起上了門口處停靠著的那輛,傅時筵的專用邁巴赫。
揚長而去。
直播結束。
沈非晚也在同一時間接到了林暖暖的電話,"我真的想殺了傅時筵那個殺千刀的!你知道嗎我前兩天還讓我爸親自給傅時筵打了電話,讓他把那根項鏈賣給我爸,傅時筵都拒絕了,拒絕的原話還是他妻子比較喜歡!"
"怎么,他妻子不是你,是白芷啊!"林暖暖氣得肺都要炸了。
她當時真的差點給她爸跪下了,她爸才答應的。
后來她爸給她回話是,讓她不要去摻合沈非晚和傅時筵的事情,說他們夫妻間感情好得很,讓她別亂操心。
她當時就似信非信,但因為沒有給晚晚買到,她也沒說,怕是晚晚失望或者對傅時筵有期待會更失望。
結果此刻蚌埠住了。
全盤托出了。
說出來后又有些后悔了。
因為她好一會兒都沒有聽到沈非晚的回應。
應該很傷心吧。
傷心慘了吧!
她那么喜歡的一條項鏈,傅時筵就真的送給了其他女人。
"晚晚,你……沒事兒吧"林暖暖小心翼翼地問道。
"沒。"沈非晚很平靜。
盡管剛剛確實有點不平靜。
因為傅時筵給她的回復也是,他妻子很喜歡,他不會給任何人。
所以在傅時筵心目中,他妻子早就是白芷了。
既然這樣,還不離婚做什么
就顧及傅家人嗎!
他都這么明目張膽的在媒體上秀恩愛了,還會忌諱傅家人!
講真,她真的有點想不明白了。
此刻還覺得頭痛得很。
她曾經以為沈家人是她這輩子最大的劫,果然是膚淺了。
"我之前真以為你和傅時筵之間會有改善,他不同意離婚,差點因為你進局子,還送你那么貴的包,任何人都覺得他對你是用心的吧……可轉身,他就可以把所有的溫柔都給白芷!我都在懷疑他是不是有精神病啊就是人格分裂的那種身體里面住了兩個人,一個人愛著你一個人愛著白芷!"林暖暖都要被傅時筵給搞崩潰了。
"誰知道呢"沈非晚應著。
她也看不明白傅時筵。
只是更加堅定了,她要和傅時筵離婚的決心。
"晚晚你別傷心啊,傅時筵這種渣狗不值得你為他傷壞了身體,你也說了不要拿別人的錯誤懲罰自己"林暖暖又突然變得很溫柔。
就是心痛死了。
她家晚晚這么好,大美妞一個,性格好三觀正。
怎么就沒遇到一個好人!
"我沒傷心。"沈非晚很平靜,"只是有些難受,沒能買回《心愛》那條項鏈。"
對比起來,她確實更在意那根項鏈。
"你為什么那么想要那條項鏈啊我真的很好奇。"林暖暖忍不住問。
晚晚從來都不是對物質要求很高的人,怎么就這么執著于一條項鏈。
"那是我媽的。"沈非晚也不瞞著林暖暖。
林暖暖心口猛地鈍痛。
"我媽唯一的遺物了。"沈非晚說。
"狗日的!"林暖暖爆粗口。
要是殺人不犯法,她真的會把傅時筵亂刀砍死。
林暖暖此刻眼眶都紅透了。
她太清楚晚晚對她母親的感情了。
"當年沈家資金短缺,面臨破產,我媽不得已把她一直無比珍貴的項鏈當賣了,后來我媽拼了命以最快的速度讓沈家起死回生,想要重新贖回那條項鏈時,卻被告知早就被人買走了。再然后我在一個雜志上看到了這條項鏈,不知道怎么又回到了安姆生的手上,早些年我就聯系過想買,但對方拒絕了,說是安姆生的私人珍藏,不會對外銷售。"
"我也沒想到隔了這么多年,居然會再流通在市場。"沈非晚平鋪直敘地說道。
林暖暖卻已經哭成狗了。
隔著話筒都能夠聽到她在哽咽。
沈非晚笑了笑。
所以她有些事情不想告訴林暖暖。
林暖暖太怕她受傷了。
這比她自己受傷都難過。
但其實這些年,她的內心,無堅不摧。
真的沒那么脆弱。
"別哭了。"沈非晚安慰。
就是本來還好。
林暖暖一哭,她也會難受。
難受林暖暖這么心疼她。
"晚晚,你要不要給傅時筵說一下,不管如何你們結婚三年,你媽的遺物,他不至于半點都無動于衷吧。"林暖暖吸著鼻子,說道。
"給都給了白芷了,你覺得他可能讓白芷還回來了嗎特別是在傅時筵已昭告天下的情況下,這不是傅時筵打自己的臉嗎還會讓白芷下不了臺。"沈非晚很平靜地分析。
"嗚嗚!"林暖暖忍不住哭,她說,"倒不如當年你還是和徐如風算了……"
"暖暖。"沈非晚打斷她的話。
林暖暖嘆了口氣。
她真不知道當年沈非晚和徐如風到底發生了什么怎么兩個人突然就不在一起了。
還沒開始就突然結束了。
分明,他們之間是有感情的,還是那么多年那么多年的感情……
她追問過幾次,晚晚都不說。
到底他們之間發生了什么,晴天霹靂的事情
徐如風劈腿了!
怎么都覺得,當年晚晚劈腿他都不會。
他看晚晚的眼神那么溫柔……
傅狗完全沒得比!
"暖暖不說了,我婆婆在叫我了。"傭人此刻在門口敲門說夫人要見她。
"還婆婆。"林暖暖恨鐵不成鋼,"頂多是前婆婆!"
"……"好吧,是她用詞不當。
"晚晚我給你說,你現在傅家就不能表現出一副小媳婦樣兒,你現在是受害者,你就要拿出受害者該享受的權利,要是林女士還把這事兒怪在你身上,你就給她發瘋!這個社會就是這樣,馬善被人騎,人善被人欺!"
沈非晚笑了笑。
她說,"好。"
"別口頭答應,要拿出行動。大不了你被傅家掃地出門,姐妹我就去上班養你。"
"那真是委屈你了。"
"不委屈,為姐妹兩肋插刀,在所不辭!"
"我倒也不至于落寞到需要你養……哎,不說了,我掛電話了。"
"別委屈自己啊!"林暖暖再三叮囑。
"好。"
沈非晚掛斷電話。
她早就不是曾經的沈非晚了。
真的,不會受了委屈。
她放下手機出門。
樓下林蘭荷臉色明顯不好。
應該是看到今天的新聞了。
看到沈非晚下來,劈頭就問,"傅時筵和白芷怎么回事兒兩個人現在怎么越鬧越大了!"
"我不知道。"
"沈非晚,你是傅時筵的妻子,你老公現在在外面和其他女人不三不四你就一句不知道!你給傅時筵打電話了嗎你問他什么情況了嗎你表達了你的憤怒了嗎你……"
"有用嗎"沈非晚懟。
第一次在林蘭荷面前,態度強硬。
林蘭荷愣了一下。
沒想到沈非晚突然,這么剛!
以前她說她,她就低著頭聽。
至于她聽進去沒有,林蘭荷也不知道。
但至少,她的威嚴在。
她發泄一下她心里也能舒坦。
然而此刻……
林蘭荷一口氣差點沒有呼吸過來。
她又打算數落沈非晚那一刻。
沈非晚聲音更大了些,根本不給林蘭荷說話的機會。
"我能怎么辦傅時筵是在認識我之前就喜歡白芷,又不是我們結婚后才喜歡上的!要是婚后他愛上了其他女人還能歸結于我的原因,婚前的和我有什么關系!再說了,你兒子非覺得家里的飯再香,也沒有外面的屎有味道,我能有什么辦法!"
"……"林蘭荷瞪大眼睛。
沈、沈、沈非晚居然說他兒子喜歡吃屎!
是在罵她兒子是狗了!
她兒子是狗,那她算什么!
"你讓我一哭二鬧三上吊嗎行!"沈非晚也不猶豫,拿起茶幾上的那把水果刀作勢就要往自己手腕上割。
這一舉動直接把林蘭荷嚇得驚惶失色了。
從沒有是失態過的貴婦人,此刻臉都嚇白了。
傭人也被沈非晚的舉動驚嚇到。
連忙上前攔住沈非晚,"少奶奶你冷靜點,你冷靜點啊。"
林蘭荷也在旁邊大聲說道,"沈非晚你給我冷靜,傅時筵只是喜歡吃屎……不不,只是偷人,你也犯不著尋死覓活,你死了他不就更名正順了嗎!"
沈非晚聽到林蘭荷的話,稍微安分。
她問,"那接下來我怎么辦"
"我來想辦法、我來想辦法。"林蘭荷生怕沈非晚又鬧自殺,"傅時筵這事兒我來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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