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是給趙王世子面子幫季清寧勸和溫玹,后來是因為被逼認季清寧做了大哥勸和,現在則是受了季清寧的恩惠,更不愿意看到他們鬧矛盾。
"他沒哪不好吧,你和我都成了兄弟,他難道不比我好"東平郡王想不通。
要是因為丟了面子,溫玹只是被砸吐血,他和唐靖他們則是被自家親爹逼著認季清寧做了大哥,還因為斗酒輸了穿女裝上街。
論丟臉,溫玹和他們比壓根就不值一提了。
再加上季清寧登門賠禮,不小心撲倒他,那根本就不能算季清寧的錯,人家還無辜著呢。
就這么被溫玹一而再的刁難,東平郡王哪怕沒受季清寧恩惠,他都要幫著抱打不平了。
溫玹看向東平郡王,"你們繼續勸和他,勸到他愿意與我好好相處為止。"
丟下這一句,溫玹就走了。
留下東平郡王,"……"
這話他怎么聽不大懂
什么叫勸季清寧到愿意和他和好為止
好像不愿意和好的那個人不是他似的。
沒見過這么倒打一耙的。
再說季清寧,在食堂吃完晚飯就回學舍了,她回去的時候,被溫玹點的兩學子正好從學舍內出來,見了她笑道,"屋子已經收拾好了,不過碎了不少東西。"
打出那么大的動靜,要沒打碎多少東西都不正常。
學舍里沒多少她的東西,溫玹不在乎,她在乎什么
"有勞了,"季清寧道謝道。
那兩學子倒是不好意思,道,"那你忙,我們去吃飯了。"
好說話的不行。
他們走后,季清寧回屋,就看到被踹爛的桌子,雖然還擺在那里,但桌子最中間明顯被腳踢過,踢出來個大凍。
小榻一邊被踢爛了,還能看到尖銳的木棍,更讓季清寧心痛的是那扇屏風,從中間裂開了,屏風還破的……
博古架上少了四五個瓷瓶,還少了兩把椅子。
絕對是兩敗家子沒跑了。
最可恨的還是一地的潮濕,她往屏風后一看。
心跳沒差點驟停。
浴桶破了個大洞,水全漏了出來。
這叫她晚上怎么打地鋪啊啊啊!
季清寧看著那壞了一邊的小榻,她對自己的睡姿沒那么大的把握。
隔壁好像沒人住,唐靖和陸照回府了,東平郡王在戒堂反省,要把她今晚還是去隔壁湊合一晚得了。
剛這樣想,屋外就傳來了唐靖和陸照的說話聲,"我們不過是回家了一趟,溫兄就把屋子拆了"
季清寧看著他們道,"這么晚了,你們怎么還回來了"
陸照道,"晚一點就回不來了。"
他們趕到城門口的時候,城門都關了大門了,也是他們這張臉比較熟,知道他們一個是云陽侯世子一個是肅寧伯世子,守城官兵把城門又打開了一點點,他們才得以騎馬趕出城。
回書院就知道錯過了怎么樣的熱鬧,唐靖道,"你放心,晚上有我們在隔壁,不會讓溫兄欺負你的。"
季清寧看著他們道,"為什么不邀請我去隔壁住一晚呢"
陸照有些詫異,道,"你要去隔壁住啊"
"郡王晚上回來嗎"陸照問唐靖。
肯定不回來了啊,唐靖后知后覺陸照在幫溫玹,道,"只抄三十篇院規,我估計再過大半個時辰,他就該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