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姨卻是不依不饒,嚴厲的說:"我這么做都是為了誰呀?你怎么不懂事呢?"
看寧姨板起了臉,紀景在一邊忙哄著說:"好好好,寧姨,我答應你啊,拜兄妹,以后嘉嘉就是我的妹妹了。"
"去你的!"寧嘉氣的罵道,又暗中指了指肚子。
紀景晃晃頭,眨眨眼,叫她別說話,又跟寧姨下保證的說:"寧姨,你放心,以后寧嘉就是我妹妹,我會把她當成親妹妹來看的。"
"這就乖啦!"寧姨聽紀景這么說,喜笑顏開,和他碰了一下杯子,仰頭一口悶了里面的酒。
寧嘉看著心里別別扭扭的,起身又回去看電視去了。
寧姨喝口酒,吃口菜,突然對紀景說:"景,男子漢大丈夫,那吐個吐沫是個釘,你說過的話,可要記住了!別像嘉嘉那個死鬼爹,而無信,軟弱無能,根本就不是個男人!"
紀景再次聽到寧姨提到自己的前夫,知道這是又要開始說了,不由的眼神看向寧嘉。可寧嘉壓根不理會這邊,眼睛緊緊的盯著電視看。
春晚零時的鐘聲敲響,寧姨也最終醉倒在桌子上。
寧嘉走過來,淡淡的說:"你也進屋躺著去吧,陪我媽喝那么多。我媽是酒膩子,你陪的起嗎?"
紀景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嘴上稱贊道:"你媽真是好酒量!"
寧嘉架起寧姨就往臥室走,卻被紀景叫住,舌頭有點直的說:"你站那!自己什么身子不知道啊?我來!我扶我干媽!"
干媽?寧嘉感覺頭頂又是一個炸雷!
"你叫我媽什么?"寧嘉吃驚的問。
"干媽!"紀景捂著臉嘿嘿笑的說:"你媽認的我,干妹妹!"
這都什么跟什么啊?寧嘉氣惱的要死,不高興的說:"喝多了就愛亂認親戚,這個毛病都害的自己賠上了一生的幸福,怎么就不長記性呢?"
紀景沒聽到她自自語說的什么,架起寧姨胳膊,給扶進了臥室。
寧嘉在后面跟著進去,對紀景說:"我媽今天說的話那都是醉話,你別當真,明天一早醒來準忘!不早了,你也早點歇著去吧。"
紀景雙手搓了搓臉,強挑著眼皮對她說:"桌子等著明早我起來收拾,你也別熬了,對孩子不好。"
"好,知道了。"寧嘉看著他進了臥室,才把門關上。
幫著自己媽把衣服脫了,枕好了枕頭,蓋上了被,自己才在床邊坐下喘了口氣。又想起剛才媽讓自己和紀景拜兄妹的荒唐事,不免覺得好笑,可心里也是暖暖的,自己一直是媽惦記操心的人啊。
外面的電視還在放著,她起身出來,關掉了電視。轉身看著桌上一片狼藉,她也毫無睡意,準備收拾好了再睡覺。
寧嘉收拾干凈桌子,燒了一壺熱水,準備刷碗。戴上膠皮手套,依然能感受到熱水的溫度,不燙卻很舒服。她一個一個慢慢的刷,突然,身后一雙胳膊抱住了她纖細的腰。
她身子一僵,身后傳過來的酒味以及那雙手在自己肚子上游走,心里也知道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