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遠航說:"她來大姨媽了,第二天早上弄的我滿床都是。我都要氣炸了,她也挺害怕的,一直在跟我道歉。后來,我半個月沒理她。從那以后,她再沒來過我房間。"
"你對她可真夠刻薄的了。"莫雨晴抱不平的說:"女孩子
的生理期,你知道有多痛苦難捱嗎?"
蕭遠航沉默,好半天沒說話。
"我對她一直都不好,以致她走了后,我后悔的每天晚上都睡不著覺。白天像個人似得去公司,可一到了晚上,我腦子里就會開始不停的想她,想她,從小時候一直到大,一件件的哪怕很細小的事我都會想起來,讓我深深的沉浸在痛苦中。"
莫雨晴聽著他說話,感受到了他的痛苦。本以為他是很愛姍姍的,沒想到,居然會是他口中的這樣。
"你不喜歡她嗎?"莫雨晴不解的問:"明明喜歡,為什么還要傷害她?"
靜謐的夜晚中,只有墻上的鐘表在滴答滴答的走著。
"睡吧。"蕭遠航并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轉過了身去。
莫雨晴半轉過頭去看他,寬闊的后背顯得寂寥的很。默默的轉過來,依舊瞪著大眼睛,堅持不閉眼。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莫雨晴一個瞌睡,醒了過來。她拍拍自己的臉,怪自己怎么睡著了呢。她起身看向蕭遠航,輕輕的叫了他一聲,沒有反應。
借著從窗簾細縫透進來的光亮,她看到墻上的時鐘指向了兩點。她躡手躡腳的下床,來到沙發那,蹲下,從下面拿出一個小紙條本。一指見寬,是她自己做的,上面寫著都是求救的信息。拿著本子又跑回了床上,在被窩里,她輕輕的一頁頁的撕下來,卷成小小的一卷,又從床頭柜的抽屜里拿出透明膠帶來粘上,一個就完成了。
摸黑做完了所有的,精神緊張到崩潰。她又看了一眼依舊在睡的蕭遠航,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氣來。小紙條被放進了一個小布袋里——這個小布袋還是她之前無意在垃圾桶里看到的,偷偷的給撿了回來。
她下床,又把小布袋放進明天要拿的包里。所有的都做完后,她這緊張的心情才得到緩解,輕松了許多。躺回床上,剛一閉眼,就睡了過去。
蕭遠航聽到她均勻的呼吸聲,慢慢的轉過了頭來,嘴角現出一抹邪魅的笑。
賀母的壽宴安排在晚上,在自家別墅舉辦。蕭家的人,早早的出發了。
車上,莫雨晴看著窗外,緊張的手心里都是汗。腦子里不停的盤算著,等下救命小紙條要最先傳遞給誰?賀家肯定很大,后門也會有幾個的,不然制造混亂偷跑的話,會不會成功呢?如果,憑借著自己的身份,趁蕭遠航不注意的時候跟傭人借下手機用的話,也可行的吧?
"姍姍,以前參加過這類宴會沒有?"云清笑著問。
"沒有。"莫雨晴搖搖頭,說話的聲音好似都是緊的。
云清看她很緊張的樣子,對她說:"不用緊張,等下你跟在遠航身邊,什么都不用說,微笑就可以。"
"好,我知道了。"莫雨晴回到。
跟在他身邊?那自己還怎么行動!等到了那里,自然是離他越遠越好的了!
蕭遠航從鏡中看她,又笑了笑,沒說話。
莫雨晴正好捕捉到他的笑,眉頭不由的輕蹙了一下。他的笑……怎么看著感覺這么不舒服呢?她定定的看著鏡中的他,突然就有了一股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