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邵霆轉身上了樓,去了顧震的書房。
寧嘉坐在床上,啃著烤地瓜,嘴邊被粘上黃乎乎的地瓜,也沒有去擦。
紀景進來,無語的拿過紙巾給她擦嘴,揶揄的說:"我就沒看過誰吃烤地瓜跟吃屎似得!還弄得滿嘴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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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嘔——"寧嘉一聲干嘔,把地瓜氣憤的扔到了一邊,狠狠地瞪著紀景,眼里滿是怒火。
紀景見狀,連忙把地瓜拿起來就要塞進她手里,嘴里忙哄著說:"對不起對不起,我說錯了,說錯了,別生氣哦。"
寧嘉把手甩開,無語的說:"你覺得你那么說完,我還吃的下去了嗎?紀景,你說你是不是故意的?啊?我吃個地瓜你至于的嗎?那么說你是在惡心誰呢?惡心我,還是惡心你肚子里的兒子?你什么意思吧?不想要你就直說,不用你可憐我,地瓜我自己也買得起,我何必遭著罪,還受人侮辱?"
"我怎么侮辱你了啊?只是開個玩笑而已嘛!"紀景表示自己很無奈。
"開玩笑?好笑嗎?啊?說我吃的滿嘴是屎這樣的話好笑嗎?不是侮辱是什么?"寧嘉氣勢洶洶的問。
"好好好,我不說行了吧?我錯了,祖宗!"紀景雙手合十告饒。
"你都說完了,還說不說。你想說幾遍?啊?你想說幾遍!"寧嘉大聲的喊著,氣的把床上的抱枕朝他身上扔去。
"注意注意!別動了胎氣!"紀景緊張的喊。
"你出去,我現在不想看到你!"寧嘉攆他出來了。
紀景疲憊不堪的去了陽臺,抽出一支煙來,慢慢的吸起來。紀靜香走進來,站在他旁邊,也點燃了一根煙,看了弟弟一眼,心疼的問:"又被攆出來了?"
紀景猛地吸一口煙,又緩緩地吐出來,低頭沒說話。
"不用說,你嘴又賤來著吧?"紀靜香了然的說:"據我多日的觀察,嘉嘉現在脾氣確實是有點大,可沒人招惹她,她也不會亂發脾氣的!你就像是平時我們白天在家,她對我就很溫柔的啊。什么事我們都好好說話,沒人像你似得!"
"那我這不也是看她心情不好,想逗逗她開心嗎?"紀景說。
"得了吧。"紀靜香吸了一口煙說:"就你逗人說的話,不用猜我也知道準沒好話。這次你又說她什么了?得了,我也不想聽。我就是想告訴你,她現在心情不好,你就別惹她。她那個好朋友還沒找到,今天去顧家又憋一肚子氣回來,你說她心情能好嗎?算我拜托你,好好的,行不行?"
紀景嘆了一口氣,說:"也是,以前她心里有什么事都會和雨晴說,現在身邊也沒個說知心話的人,自然也是憋的火氣大了些。行啊,我管住自己的嘴巴,不去招惹她。看她那樣,我也怪心疼的!"
紀靜香把煙掐滅,問:"你倆結婚的事,你怎么想的?爸媽那邊我給你去說,你就說你結不結吧?再不結,她就要顯懷了。"
想到這個問題紀景也煩心,抬手掃了掃頭發,煩躁的說:"結,是肯定得結了,寧姨都知道了,不結也說不過去了!"說到這,他就來氣,埋怨的說:"你看看你,這一切都因為你,要不是你,寧姨能知道?我也不用被逼婚!"
"你怪誰?"紀靜香猛力的給了他一個爆栗,"你一個男人,做完不負責,叫人家當單親媽媽?你怎么想的?"
"我沒說不負責!"紀景認真的說:"我只是說我給不了她婚姻,但卻會管她和孩子的!你明知道我的苦衷難處,怎么還……"后面的話,他沒有再說下去。
紀靜香嗤笑,"你在這給我立什么人設?我的認知就是,給人家搞大了肚子,就要登記結婚,沒有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