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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拒絕這樣的條件。
許元卿沒有接上楊卓的話,而是笑了笑說道:"車馬行的生意不好做,尤其是這世道亂,天知道會出什么意外,又或者,天知道會有什么失利,尤其是強撐著開一家車馬行的那些人,大部分都會賠的血本無歸,可能還會賠上性命,所以許家一直都沒有想過要做這樣的生意。"
楊卓笑起來,很釋然。
"說的對,車馬行的生意,真的不好做。"
他伸手把酒壺拿過來,許元卿連忙再次起身,楊卓給他倒了一杯酒后說道:"明天我會到校場選兵。"
許元卿笑道:"下官預祝殿下選兵選將順利。"
北境,燕山營。
虞朝宗從戰馬上跳下來,隨手把韁繩遞給手下親兵,他一邊走一邊問道:"冀州那邊可有什么消息來"
新晉的斥候營將軍常定歲跟在虞朝宗身后回答道:"今天一早,咱們的斥候從冀州趕回來說冀州城門突然關閉,六門都關了,進不去出不來,還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么事,不過我已經加派人手去冀州了,什么時候城門開就進去,盡快聯絡上二當家和三當家。"
虞朝宗嗯了一聲:"前幾日羽親王派人過來,說是要封我為正三品將軍,領信州府,領代州府,還說讓我出兵把冀州之內的其他義軍隊伍剿了"
他看向常定歲說道:"羽親王大概是要起兵了,可是卻突然封閉城門你做的很好,不過我還是放心不下。"
他停頓了一下后說道:"我讓你大哥常定舟守信州,之前讓西籬
子率軍去代州關駐守,家里的事也就都踏實,所以"
常定歲立刻搖頭道:"大哥,你不能去冀州。"
"我能。"
虞朝宗笑道:"誰也不會想到我敢去冀州,我偏偏就要去,唯有我親眼看看老二和老三都沒事,心里才踏實,你去挑選人手吧,明天一早咱們就出發。"
常定歲道:"可若是冀州城門還不開呢"
虞朝宗一擺手:"等到城門開。"
與此同時,冀州。
少將軍羅境坐在校場的高臺上,看著麾下虎豹騎操練,他覺得有些無趣。
從高臺上跳下來,他看了看旁邊的石鎖,這石鎖大小不一,最輕的石鎖三十斤,最重的石鎖一百二十斤。
他用腳勾了一下,往上一挑,一百二十斤的石鎖隨即飛起來,他單手把石鎖接住,拋上半空,石鎖落下再穩穩接住,一邊走一邊拋,看起來如閑庭信步。
"沒什么好玩的。"
羅境看向親兵校尉羅芃說道:"我初來冀州,不似在幽州那樣人人皆知我名,城門不開,我們也就暫時不能領兵征戰,你說,我該想個什么法子,讓整個冀州城的人都知道我羅境的名字,都知道我的本領。"
羅芃笑道:"少將軍,冀州城內的百姓,哪有人不知道你是誰,哪有人沒聽過少將軍的威名。"
"不一樣。"
羅境隨手把石鎖扔了出去,那一百二十斤的石鎖飛出去兩丈多遠才落地,砸在地上激蕩起一片塵土。
他一邊走一邊說道:"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我想讓冀州的百姓們都親眼看看。"
羅芃忽然間想到一個辦法,笑了笑說道:"少將軍可以如三年前一樣,在冀州城擺下擂臺,誰能接得住少將軍十招就有厚賞,而且還會招致少將軍麾下,冀州這邊那些沒見識的,應該會有人想試試。"
"還有就是,少將軍到了冀州已經七八天,可羽親王始終都沒有見少將軍,若是擂臺打的漂亮,羽親王知道了,也會贊少將軍勇武。"
羅境笑道:"辦法是好辦法,那就按你說的辦,去讓人在城中張貼告示,就說接我五招的,賞白銀一百兩,接我十招的賞二百兩。"
羅芃立刻應了一聲:"我馬上就去辦。"
第二天,羅境讓人在冀州城內四處張貼告示的事就傳到了羽親王府。
正坐在書桌后邊發呆的羽親王聽說之后臉色立刻變了,他眼神一寒。
"羅家的黃口小兒,王妃剛剛過世就在冀州城里擺擂臺"
羽親王道:"他是想表示什么是在告訴我,王府剛剛治喪,他就要在冀州城里找點樂子嗎!"
最后幾個字,羽親王的嗓音驟然尖銳起來。
"去把曾凌叫來,我要問問曾凌,他把羅境從幽州帶回來,就是為了羞辱我的嗎。"
羽親王臉色越來越陰沉。
"他老子羅耿是個白眼狼,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他這個小的,就更是個白眼狼。"
羽親王越想越氣,啪的一聲拍了桌子。
"我想知道,他擺擂是給誰看。"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