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藍薄唇輕抿,耳尖有些泛紅:"你不一樣。"
圣傾輕笑,突然想逗逗迦藍:"哪不一樣"
"還記得我那天說過的話嗎你身上有讓我很安心的力量,在你魂力注入神像的那一刻,與我的力量產生了共鳴,它將你送進了月湖,那份奇怪的悸動將我從沉睡中喚醒。"
頓了頓,迦藍的神色變得格外溫柔。"從見到你的第一眼,我便知道,我應該要待在你的身邊,所以你的愿望也正是我的愿望。"
他第一次說這么長的話,一雙深邃的黑眸凝視著圣傾,里面鎖著她的身影,聲音輕而緩,如玉石之聲,撩撥著圣傾的心弦。圣傾的心跳驀地加快,只感到再不移開目光,自己就要面紅耳赤了。她從來不知道,自己對迦藍來說,竟然是特別的那一個。"阿傾,我想,我們應該認識很久了。"
迦藍又道,眼里帶著笑意。他隱隱能感覺到,這具身體里封印的那部分力量,是他的記憶。或許該說,是他與圣傾的記憶。對上圣傾茫然的目光,迦藍徐徐解釋:"我曾與你說過,我的記憶和感情都被抹去了,可是見到你時,那些本不該存在的情感便如野草瘋長,我的世界不再是單一一個色彩,用人類的話來說,應該是一見鐘情,但我認為是愛意復蘇。"
"我沒有記憶,但我的靈魂記得愛你。"
圣傾的大腦宕機了。看著她這副呆愣愣的模樣,迦藍失笑:"不用著急回應我的感情,我不想你因為我而有負擔,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你應該也缺失了一部分記憶。"
他認真而又專注地凝視著圣傾,一字一句無比鄭重。"如果兒女之情會阻礙你前進的步伐,那么我會先當一個守護者,陪在你的身邊。"
迦藍想,他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愛她。那為什么他們會分開,且雙雙失去記憶他總有種,無論是自己,還是圣傾,都淪為了某人手中的棋子,肆意操控他們的人生。迦藍長睫斂下,遮了眼里的暗沉。既然如此,那就殺了那個下棋的人。圣傾好半晌才回過神來,暗暗反思自己對迦藍的感情。說不喜歡,那是不可能的,她看到迦藍的第一眼,就多少對他有些見色起意。而相處中,她可以容忍他靠近自己,觸碰自己,且不會感到抵觸。她對他的縱容,是史無前例的。如果這就是喜歡,那她就是喜歡迦藍。圣傾正準備回答,空虞曦與蘇語安過來了,空虞曦身上還帶著傷,唇角青了一塊。圣傾蹙眉,蘇語安解釋道:"是她找茬,跟焱筠義打了一架,沒打過。"
"什么叫是我找茬!明明是焱筠義那個混蛋羞辱我晨曦國在先。"
空虞曦不服氣道。"那你明知道自己打不過,還去打"
蘇語安刺道。"管他打不打得過,先打了再說,不然我咽不下這口惡氣。"
空虞曦哼哼了一聲,看得出對焱筠義怨念頗深。蘇語安不與她多說,對圣傾道:"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去思悟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