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裴景川翻身下床,"你睡吧,我出去走走。"
顧宴舟不解,"你在生氣嗎"
砰的一聲,門關上了。
這屋子不隔音。
門也不是那么好,門關上聲音很大,吵醒了其他人。
姜音正趴在窗臺上賞月呢,聞聲回頭,"好像是隔壁,誰出去了"
唐芮垂頭看案件,漫不經心道,"還能是誰,裴景川唄,顧宴舟那膽小鬼,哪里敢在裴景川的面前把門關得這么響。"
姜音覺得,那關門聲好像在發泄。
裴景川在生什么氣啊。
明明來的時候還好好的。
她想了一會沒想通,轉頭繼續看月亮。
然后就看到了,月色下的裴景川。
他果真出去了。
姜音看著他獨自走過一條小路,然后就消失了。
她關上窗,"唐律師,裴景川半夜一個人出門了。"
唐芮啊了一聲,不以為意道,"很正常,他經常半夜出門。"
姜音不太放心。
她拿出手機給裴景川發消息,倒是他的先發了過來。
"睡不著出去走會,不用擔心。"
姜音心里怪怪的,把打好的字刪掉了。
裴景川看著正在輸入那行字消失。
把手機關了,反扣在桌子上。
他隨便找了一家附近的靜吧。
這一片受當年火災的影響不小,人流量不多。
裴景川心里有火,喝了冰水也消不下去。
這里的老板,是個三十歲的紅發女郎。
她生得好看又豐滿,見裴景川身份尊貴,主動過去搭訕。
"一直在新聞上看到的主人公,今天竟然看到本人了,mygod,長得可真好。"
女老板坐下時,非常自來熟的用腿蹭他。
黑絲高跟鞋,男人主動投降的秘密武器。
但是裴景川眼也沒眨一下,瞧著杯子里的酒。
"有事"
女老板知道他沒興趣,但是也沒放棄。
她撐著下巴問,"這樣的破地方,裴總怎么親自來了,是來辦事的"
裴景川面無表情,"看一位故人。"
"不會是姜家的人吧"女老板笑了,"你跟姜家是親戚"
裴景川正好套套話。
"你好像很熟悉他家。"
"你算是問對人了,姜家以前很得勢的時候,我跟他家關系還不錯的,只是命淺,不適合在這里扎根。"
"那場火是怎么燒起來的。"裴景川重新倒了一杯酒,放在女老板面前。
女老板趁機吃他豆腐。
裴景川立即擦干凈,很不給面子。
女老板悻悻然,但是也愿意繼續說,"破產后就失火了,姜家人死的死,跑的跑。當時那管家還活著,可惜因為他跟姜家不親,所以后面也沒怎么妥善處理,病死了。"
"不親"裴景川瞇了瞇眼,"他姓姜,還不算親"
"哎喲我的寶啊,姜家以前是從外地搬過來的,到底姓不姓姜誰知道啦,里面干活的,大部分都姓姜,可是一點血緣關系都沒有的啦。"
裴景川第一次知道這樣的消息。
姜家以前是從外地搬來的
"那姜家的女兒姜音呢,是在本地生的么"
女老板,"我第一次見到姜音的時候,她都快五歲了,因為給她辦了一場特別大的生日宴會,姜家才被人皆知。"
裴景川沉吟。
女老板暗送秋波,靠在了他的懷里。
"裴總,這里說話好無聊,你要是想知道更多的話,我們去樓上包間聊一聊"
裴景川正要推開她。
突然余光一瞥。
在門口看到個熟悉的影子。
定睛一看,竟然是姜音。
裴景川仿佛被觸發了開關,一腳將女老板的椅子給踹翻了。
不顧老板的痛呼,他起身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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