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陰陽怪氣:“應如意啊,應如愿是她的親妹妹,還跟她長得那么像,所以你舍不得她死啊!”
紗布男可笑:“你要是腦子不清醒,我可以再送你一杯冰水。”
他沒再車轱轆這些廢話,說正事。
“沈嶺落在警察手里,你那群人也落在賀家手里......應該是賀家,”
應如愿、沈確、賀紹三人組,也只有賀紹能在京城召集這么多人救走應如愿。
“想想怎么圓過去吧,我們現在還不能打草驚蛇。”
中年男人含了一顆冰塊,牙齒將堅冰狠狠咬碎:“讓沈嶺咬死是入室盜竊,拘留幾天而已。”
“至于追車的那些人......也簡單,我那個養子當時跟應如愿在一起,就說是他的仇家,是去追殺他的。反正他們沒有證據,哪知道我們是沖誰去的,最多就是懷疑而已。”
事到如今,也只能先試試這樣說能不能蒙混過去了。
——他們能知道應如愿沒有死,算是意外。
薄聿珩一直不肯相信應如愿死了,這兩個月各種折騰,他們知道,但以為他只是接受不了現實,所以才會這么魔怔。
直到沈確無緣無故跑去京城,薄聿珩又去星曜找沈確,他們才開始懷疑這里面有關聯。
暗中監視了沈確幾天,那日看到沈確和應如愿一起在廣場散步,這才知道應如愿竟然真的沒有死。
薄聿珩已經查到沈確,證明也快找到應如愿,這也是中年男人急著對應如愿動手的原因——等應如愿回到薄聿珩身邊,有薄聿珩的保護,再想下手就難了。
他們現在不能打草驚蛇的原因也是這個,如果讓應如愿等人知道他們已經盯上她,那肯定會戒備,他們再想做什么也難了。
更有甚者,他們還會反過來追查他們,萬一真把他們挖出來,那他們可就不只是損失一些貨物,丟了幾條人脈這么簡單,還可能會把自己也搭進去。
所以只能編個故事,讓他們以為,他們的目標不是應如愿,他們只是單純的對沈確尋仇而已。
紗布男閉上眼:“你這個養子,太能干了,幫著應如愿設局,帶著應如愿逃走,現在還保護應如愿。”
中年男人的臉上流露出殘酷的神色:“一條狗罷了,既然跑去幫外人,那就剁了,喂狼。”
“薄聿珩也還沒有找到,不知道在哪個醫院養傷......也可能他根本沒有受傷,而是知道車禍不是意外,在做局釣我們。”紗布男深思熟慮。
中年男人諷刺:“薄家人都是八百個心眼子。”
紗布男看了他一眼:“總之,最近這段時間,全面收手,在風平浪靜之前,不要再有任何動作。”
事情說完,紗布男起身準備走,但想到這個混混向來無法無天的作風,又回頭警告一句。
“下次動手之前,先動動腦子,再敢亂來,我們就拆伙。”
包廂門關上,中年男人點了一根煙抽著。
他正是沈確的養父,名字叫作沈學文。
他拿出手機,發了條消息:“阿確,這兩天回港城來嘍,阿爸有事要交代你去做。”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