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止陌站起了身來,在彌兜肩膀上拍了拍。
“還沒到那時候,不過你可以準備起來了,什么仇什么怨的到時候你自己去報,放心,到時候朕的大軍會給你壓陣。”
他說這話時臉上帶著微笑,但彌兜卻只能苦笑。
林止陌話里的意思是要讓他帶著那三萬吐火羅精銳殺回草原,仇是要他自己去報的,畢竟曾經幾十萬人的吐火羅部被儺咄直接打散了,現在只有三萬精銳被藏在秦嶺,其他族人可能還剩十萬不到,此時正藏身在烏孫等幾個部落中茍延殘喘,處境甚至還不如被逼到角落的布脫布哈。
但彌兜也清楚,將來他只是作為一桿名正順的旗,是大武皇帝要踏平草原的一個由頭,之后偌大的草原真正的歸屬必然是大武的。
而他名義上是為自己報仇,為死去的甸亞大汗報仇,實際上只是大武皇帝的一個傀儡,只能任由擺布。
所以彌兜除了苦笑還能怎么辦?至少他現在是活著的,將來也會活得很好,反正比布脫布哈要幸運得多。
何況寄居大武的這段時間里,那位杏林齋的顧神醫居然真的將他......咳咳,那個隱疾給治好了。
這對于中年喪子的彌兜來說不啻于一個天降福音。
還有就是,雖然彌兜到現在都覺得不習慣大武漢人的文化,無論是氣候、景致、語還是食物,可是大武的姑娘,那種溫柔如水的氣質,婉約如風的體態,和他們剽悍颯爽的胡人婆娘完全不是一個風格,還是挺招人稀罕的。
當然,他只是拿嬋兒來比較。
只不過他心里有個懷疑,到現在不好意思求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