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挑你能餓成這般,十安心道,不過看她真是哪個菜都吃,可見她挑的不是菜色,是人。
腳微微有點跛的廚娘端著缽缽進來,看表姑娘吃得正歡臉上的笑意都滿溢出來了:"聽說表姑娘腳抽筋,我就擔心公子也會,正好熬了骨頭湯,表姑娘也喝一碗,多喝幾天就不會抽筋了。"
時不虞抬頭看向年紀不小的廚娘,能在十安面前自稱‘我’的不多,再看十安的神情也是帶著幾分親近的,可見這人在他心里地位不同。
十安騰了個地方給她放缽:"這邊離著遠,婆婆你讓下人送過來就是。"
"就幾步路,不遠。"
放下缽,婆婆看一眼公子,又看一眼表姑娘,只覺得登對得不得了,可惜是個假婚約,不過公子總算有個人陪著吃飯了。
這么想著,婆婆看著時不虞的眼神就更慈祥了:"表姑娘想吃什么只管說,婆婆什么都會做。"
"我喜歡吃魚,煎的煮的炸的燉的都喜歡。"
"好好好,婆婆給表姑娘做個遍,今晚就吃燉魚。"婆婆連連應著,想著去看看廚房有沒有活魚,趕緊踮著腳離開了。
十安拿起碗裝湯:"婆婆照顧我快有十八年了,她不瘸,只是最近舊傷犯了,我讓她歇著她也不聽。"
看他把湯放自己面前,時不虞也不客氣,放下筷子先喝起湯來:"好喝。"
"多喝得幾次就膩,婆婆為了讓我多喝幾回,想著法兒的讓湯更好入口。"十安給自己也裝了一碗喝著,一段時間不喝,味道好像更好了。
時不虞心下了然,婆婆于他,大概之于阿姑于自己。要說不同,他們可遠不如自己和阿姑親近。
這么一比,時不虞頓時覺得自己贏了,拿起筷子開動第三碗。
飯后歇了歇飯氣,茶換了一盞,十安才似是找到了打開話題的口子:"我外祖是軍器監鄒維,正四品。"
時不虞意外又不意外。皇帝得位不正,卻給了先皇的妃子娘家任此要職。也正因為有外祖坐在那個位置,十安手里才有威力強大的駑。
"劫囚的時候你出動了那么多駑,皇帝會不會疑你外祖"
"離開時我特意讓人留下了幾把駑,粗制爛造,和軍器監所制的全不可同日而語,而且軍器監一把駑都未丟,與外祖何干和忠勇侯自始至終就被提防不同,我母親,外祖都為我那好叔叔上位出過力,這事他就再長一個腦袋也聯系不到一起去。"
時不虞眉頭微皺,很快就將這幾個人的關系串連起來:"當時你母親知道敗局已定,所以早早就站到皇帝那邊,帶著娘家送他上位"
"對。"十安早知她的聰慧,也有點驚訝她反應之快:"母親有孕在身,只有離宮才能保住我。當時父親死得突然,并非沒有人疑他,皇室也還有其他人想坐一坐那個位置。是我母親替他證明,去除他的嫌疑,又暗中讓外祖聯合了一批人站到他那邊,才讓他得已趕在其他人形成氣候之前順利登基。其間近三個月時間,母親少吃少喝,全無孕象,所以當她提出去行宮別居時皇帝同意了,只是派人盯了兩年才放下戒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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