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杏鳳越罵越起勁兒,夜深人靜的,樓道里回蕩著回聲,幸虧外面風聲呼呼,蓋住了不少。
"封墨……你兒女雙全,那個賤女人也回到了你身邊,聽說你那個岳父,權勢通天!你都這么厲害了,何必為難我們這些螻蟻呢你這樣陰險毒辣,不怕遭天譴嗎不怕報應到你孩子身上嗎!"
封墨一直給她宣泄的機會,盡最大的誠意想讓恩怨化解,不到萬不得已,不想再用偏激的手段對付她。
可沒想到,她的宣泄卻是毫無底線的推卸責任,亂潑臟水,惡意中傷,甚至詛咒他的孩子!
是可忍孰不可忍,他平靜淡漠的臉色驟然間陰沉不少,眸光也犀利鋒銳起來,"陰險毒辣"
封墨覺得好笑,唇角勾起一抹冷冷的弧,"這四個字從你梁杏鳳嘴里說出,不覺得諷刺誰能比你更陰險"
"我怎么陰險我不過是想日子好過一點,想讓采月找個好婆家。你如今也為人父了,你對你的孩子難道不是竭盡全力的幫扶嗎我沒有傷害別人,是你們先不仁的!"
封墨詞嚴厲色,"你沒傷害別人千千在楊家從小被你們母女欺負,羞辱,這不是傷害你們母女為了攀上我們家,在黑市買賣器官,這不是傷害還有你們欺騙了那么多人,楊采月喪心病狂抓走我兒子,我被你們害得跌下六樓,差點命喪當場——這些不是傷害"
他不知道梁杏鳳是怎么道德淪喪,狼心狗肺,才能理直氣壯說出這些話的。
這樣的人,只蹲了大半年監獄,真是太便宜她了!
虧他還想著以理服人,化干戈為玉帛。
可梁杏鳳哪里聽得進去,這些指控在她看來根本就是污蔑!
她眼眸里翻滾著浪潮,情緒更加激動:"楊千語本來就不是楊國華親生的,把她養大就不錯了!采月捐腎那件事,你別管我們是怎么得到的,反正那人敢去黑市交易,就算不是賣給我們,也會有別的買家!我們是出了錢的,你情我愿的事,怎么能怪罪到我們母女頭上"
她喘息了下,呼吸劇烈起伏,凌亂的眼眸飛出刀子一樣憎恨的光,"是你辜負了月月,把她傷得那么深,害她誤入歧途!是你陷害我兒子,把他一生都毀了!我們楊家,家破人亡,淪為所有人的笑柄,而你……反倒越發富貴顯赫,還歡喜地等著迎接新生命!"
這鮮明的對比,巨大的落差——
想到這些,梁杏鳳怒火中燒,突然握著手中匕首,發瘋般撲上來:"封墨!今天我就跟你同歸于盡,我要讓你的孩子失去父親!讓楊千語那個賤人痛不欲生!"新筆趣閣
在醫院蟄伏了幾日,梁杏鳳想過各種辦法,可都苦于無法實施。
哪怕她深更半夜來病房外,也能撞到封墨醒著坐在病床邊。
他那么深情,對那個賤人無微不至,暗夜里都還癡癡守護——這樣的畫面深深刺痛了她,讓她越發為女兒抱不平,為兒子鳴冤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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