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學畢業先是在上海的一家世界五百強公司工作,后來才參加了公務員考試考到了江南省山南縣。”
“本來我成績優異,排名第一,但是因為得罪了小人,把我給安排去了整個山南縣最偏遠也最窮的鄉里工作。”秦峰一邊站在窗戶邊抽著煙,一邊和姜云鵬閑聊著自已的過往。
姜云鵬也跟著來到窗戶邊,側身站在秦峰身邊。
“新人嘛,被人欺負,不僅要負責資料,還得負責貧苦戶、低保戶的調研、慰問、幫扶等等別人不愿意做的工作。”
“那地方窮,我又買不起車,就騎著一輛自行車每天從鄉里往鄉下跑,早出晚歸。”
“說實話,看起來那時候很累,但是我卻很懷念那個時候,如果現在讓我來選擇的話,我寧愿不當這個市長,而去當當年的那個小辦事員。”
“起碼那時候無憂無慮,內心也非常地單純,累,但是卻很開心。”
“而且嘛……還有個好身體,哪像現在,官當的越大,身體卻一天不如一天了。”秦峰笑著道。
“別的領導說這話我信,但是市長你……你這身體是我見過的領導里最好的了。”姜云鵬拍著馬屁。
秦峰和姜云鵬抽著煙瞎聊著天,每天的工作非常繁忙,也很壓抑,今天的秦峰是難得地強行給自已放松了一下。
“行了,歸正傳吧,坐。”聊了幾分鐘,秦峰適可而止地再次走到自已的位子上坐下,姜云鵬也乖乖地坐到秦峰的桌子面前。
“說說吧,今天來找我是遇到了什么難題?誰向你施壓了?”秦峰問道。
姜云鵬之前匯報的情況他早已經知道,姜云鵬早就把情況通報給了張新明,張新明也第一時間向秦峰匯報過了。
“遇到了兩個難題。”姜云鵬道。
“說。”秦峰點頭。
“第一個,昨天晚上,我們刑偵支隊長家的大門被人潑了紅油漆,家里窗戶被人砸了。我們政治部的一位同志老婆帶著孩子在小區外面玩,突然來了幾個人當街把孩子給搶走了,一個小時后孩子又被人主動送回到了家門口。”
“這兩件事都有一個共同點,兩位同志事后都收到一封信,信里威脅如果我們不趕緊放人后果自負。”
“今天早上我到辦公室后也收到了一封威脅信,信里面把我家庭住址、老婆工作單位和孩子學校情況都寫的清清楚楚,威脅我如果不馬上停止行動并且放人,就要對我老婆孩子下手。”姜云鵬說完看著秦峰,沒有繼續往下說。
“這兩個被威脅的同志都是你的人吧?”秦峰淡淡地問。
“是。”姜云鵬點頭。
“你怕了?”秦峰問。
“不怕,我剛入行就是刑警,后來主動申請去干了緝毒警,那些年都是把頭別在褲腰帶上過的,從我選擇當警察開始我就沒想過自已能善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