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也放走了。
現在還放走了幾乎絕大部分的姑娘們。
那以后呢?
以后這青樓的生意還做不做了?
邱焱秉也動了動嘴唇看著自家老爹:“爹,咱們這生意,以后就不做了?”
邱漢清沒好氣:“你問我有什么用?”
問戚元啊!
真不知道戚元吃錯了什么藥。
這青樓怎么可能杜絕啊?
哪怕是京城天子腳下,也多的是青樓和各種各樣的暗門子。
他們是斗不過戚元,根本不敢違抗戚元的命令。
但是這天下之大,總有戚元管不到顧不到的地方,總不能那些地方也都取締了吧?
像是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戚元等到他進門的時候就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我知道皮肉生意不可能斷絕,但是在我眼皮子底下,看不得被逼走這條路的人。”
她當然知道,因為有利可圖,因為許多家庭無路可走,才會有那么多女人被迫走上這條路。
但是這些都是要慢慢改變的。
她相信有生之年她能辦得成。
邱漢清嘆了口氣彎腰:“是。”
“自愿留下來的也有不少。”戚元看著他:“你們這個地方,還是開的了的。”
戚元思索片刻:“別再出逼良為娼的事,否則我讓你們邱家斷子絕孫。”
邱漢清打了個寒顫,他相信戚元辦的出來。
所以哪怕心里其實也覺得戚元做的都是無用功,他也還是老老實實的按照戚元的要求,把后面的事務處理的妥妥當當。
等到事情辦完,他才覺得一直壓在心口的大石落地,坐在房間里喘了口氣。
邱焱秉則一臉的好奇和擔心:“爹,她去哪兒了?”
這話問的。
好像戚元去哪兒還會特意跟自己稟報似地,邱漢清白了兒子一眼,覺得心里堵得慌:“我怎么知道?”
戚元去了知府衙門。
秦川的事兒,秦知府早就知道了,他自從事情發生后,就一直夜不能寐。
連最寵愛的剛得到手的姨娘都已經完全吸引不了他的興趣了。
這位戚大小姐的厲害,他早就已經聽說過,等到知道戚元找上門來,還是找到了自己兒子之后,他就更是已經做好了準備。
可是誰知道這都已經兩天了。
戚元竟然就是還沒找上門來。
真是要命了。
死都不那么難受,但是等死這件事實在是太過讓人難以忍受了。
他坐立難安,以至于秦夫人過來也一直哭訴,說秦川被打的都成豬頭了,還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恢復,他也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打成豬頭了怎么了?
這不是人還活著嗎?
總比死了的強吧?
他沒好氣的看了自己妻子一眼,一口惡氣憋在肚子里出又出不去,進又進不了,險些被自己給憋死。
秦夫人還不知道厲害,一直推搡他:“您倒是說句話啊!阿川還是不是你兒子了?”
這要不是自己兒子,那就干脆宰了算了。
秦大人深深地瞥了她一眼,抿了抿唇:“你能不能少說幾句?他惹了什么事兒你自己心里不清楚?都不知道你是怎么教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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