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急急忙忙的張羅著給他請大夫。
好在大夫來的及時,清理了傷口上了上好的金瘡藥,又去開方子,低聲叮囑讓他們要多注意照看。
這才保住了劉瑞生的一條命。
雖然是保住了一條命,但是大家心里都不約而同的覺得涼颼颼的。
真是做夢都沒想到,徐海竟然能下這么狠的手。
劉瑞生醒過來的第一句話也是:“他要殺了我!”
兄弟們聚集在他周圍,一時之間都沒有人說話。
過了一會兒,才有人拍了拍劉瑞生的肩膀:“你別多想,這次是你自己做的太過火了,老大其實也就是太生氣了,等到他氣消了,自然就沒事兒了。”
有人帶頭,其他人也急忙點頭附和:“就是就是,二哥,其實這次老大就是氣急了,你別放在心里。咱們可是兄弟啊,有什么過不去的仇?”
這話若是放在從前,劉瑞生是會相信的。
畢竟兄弟這么多年,風里雨里一起闖蕩過來的,從前也不是沒有幫對方擋過刀子。
但是這一次,劉瑞生無論如何也不能信徐海沒有動殺心。
先不說先收權后軟禁,只說這五十大板,分明就是沖著要命來的。
何況他也不是傻子,早就打聽清楚了,荀先生重新開始進出徐海府中了。
說到底他落到這個地步,還不是荀先生在其中挑撥離間么?
現在徐海打壓自己重用荀先生,是什么意思已經不而喻了。
他氣的簡直是頭一陣陣的發暈,死死的摁著自己的手腕,痛的滿頭大汗:“少他娘的說這些場面話了!老子難道還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罵了幾聲,見周圍的兄弟們都不做聲了,才繼續罵罵咧咧:“要我說,我們所有人在他眼里算什么兄弟?什么都不是!你們信不信,咱們大家伙一塊兒捆起來,在他眼里都不如一個妓女!”
這個妓女指的是誰,大家當然都心知肚明。
立即就有人呵斥:“二哥,別再說了!”
誰不知道現在錦娘深受徐海的寵愛?
這么說話,不要命了?
劉瑞生頓時不服氣的哈哈大笑:“干什么?!連一句實話都不讓我說了,我說了就得整死我?”
“你們也少他娘的在這里裝什么不知道!當老子不知道呢,姓荀的那個臭蟲為什么每次都沒事兒,還不就是這個賤人在其中牽線搭橋么?”
眼看著劉瑞生越說越過火,大家心里都有些不安,急忙去讓他先閉嘴。
沒人是傻子,也正因為如此,沒人會想要去得罪以后的王妃。
所以勸阻了一陣之后,大家眼看著劉瑞生總算是情緒平復了許多,便也都打道回府了。
只剩下劉瑞生自己罵的連喉嚨都開始著火。
真是他娘的晦氣!
他猛地砸掉了身邊擺著的枕頭。
順子進門,恰好就見瓷枕在地上碎了一地。
他急忙上前收拾打掃。
劉瑞生本來滿肚子的火氣,嘴一張就要罵人,但是轉頭見到是順子,反倒是沒有再罵,只是沒好氣的問:“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