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子在心里驚呼了一聲。
隨即劉瑞生便從里頭掏出一個猴子形狀的玉雕來交給了順子:“你拿著這個去找守衛里頭的許老鬼,他會帶你出去,你出去了,便去西邊的碼頭,那里有我的人,你只需要告訴他們,讓他們叫人上島來接應。就是了。”
徐海這個人心狠手辣,他一旦下定決心的事很難更改。
自己要逃走不是那么簡單的事兒,一定要拿出所有的家底來。
幸虧,他的家底還是攢了一些的。
只要他的動作夠快,那就還能拼出去。
反正海上這么大,難不成離開了徐海就會死?
得了吧!
他也有人手!
何況在海上這么多年,也知道不少島嶼,到時候,也學著徐海,殺了東瀛人,占一個島,當個王爺。
豈不是逍遙自在?
再也不用留在島上受徐海的鳥氣了。
他還不伺候了呢!
順子睜大眼睛:“大人的意思是,想要叛逃?”
“什么叛逃?”劉瑞生哼了一聲:“老子是不跟著他干了!老子自己開山,不行嗎?”
“行行行!”順子眼睛亮晶晶的:“我就知道大人本事高強,不是等閑之輩,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是吧大人?”
劉瑞生倒是被他給逗笑了。
是,沒說錯。
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徐海喜歡寵著那個來路不明的妓女,也喜歡提拔一個不知所謂的道學。
他可不伺候了!
愛咋咋地吧!
荀先生此時也正盯著劉瑞生的一舉一動。
聽說劉瑞生在養傷的時候還口出狂,揚要殺了錦娘,他忍不住譏誚的笑了笑。
禾子上前來替他脫了外面的大衣裳:“先生怎么如此高興?”
現在荀先生眼看著又得了重用了,禾子心中的焦躁便少了許多。
荀先生也的確是高興,他哈哈笑了兩聲:“因為值得高興啊!我上次派人刺殺戚元的祖父,如今才有機會吧這件事告訴王爺,王爺十分高興。這是其一,其二么.......”
其二自然是因為有人自己犯蠢,都不用自己刻意再做什么,就已經開始往死路上走了。
禾子聽不太明白,但是也知道反正總歸是好事。
是好事就好。
只要不跟前陣子那樣,弄得人心惶惶,那就好。
她垂下眼,低聲說:“先生,婚事在即,王妃說,讓我時常進王府陪伴。”
荀先生想也沒想:“這是好事啊,正好.......”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正好,王爺要前往京都去見懷良家族的人,這些時候,王妃一定是無聊的,你時常進王府陪伴也好,免得王妃無聊。”
禾子有些詫異:“王爺要去京都?那婚禮?”
“去京都能花費多長時間?”荀先生不以為意:“耽誤不了什么事兒,我也會跟著王爺一道去。”
漳州泉州惠州蘇州都出事,他們這邊對上朝廷已經顯得有些吃力了。
這個時候,一定要聯合那些東瀛人的。
讓他們出馬,多給朝廷制造一些壓力,他們這邊自然而然就能多擁有一些時間和機會。
這也是為什么徐海一定要去的緣故。
是關乎生死存亡的大事,不容小覷。
禾子的動作放的緩慢,一時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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