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雞與山貓,這兩位自詡為暗夜中的幽靈、訓練有素的殺手,正穿梭于錯綜復雜的屋頂之間,心中卻莫名地泛起了漣漪。
他們未曾料到,與他們并肩而行的李艷,那位看似弱不禁風、溫婉如水的華夏女子,體內竟蘊藏著超乎想象的爆發力與堅韌。
起初,兩人對李艷的態度中夾雜著幾分輕視與不屑,以為她不過是這場生死游戲中的一個累贅,隨時可能成為他們逃脫路上的負擔。
然而,當李艷輕盈地躍上屋檐,步伐矯健,在錯落有致的屋頂間演繹著一場驚心動魄的跑酷盛宴時,火雞與山貓的眼神中不由地閃過一絲驚愕。
她的速度,不僅不遜色于他們這些久經沙場、身經百戰的殺手。
甚至在某些急轉彎與跳躍間,更顯出幾分游刃有余,仿佛這片城市的脈絡早已在她心中繪就,每一次落腳都是對極限的挑戰與超越。
“這……這怎么可能?”火雞心中暗忖。
山貓則是緊咬牙關,加快了自己的步伐,不愿在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中落后半分。
然而,好景不長,正當三人以為憑借速度與默契能暫時擺脫追擊的陰影時,天際突然傳來一陣轟鳴,一架武裝直升機如同黑色的死神,劃破了寧靜的夜空,直逼而來。
它那冰冷的機槍口,如同死神的凝視,瞬間鎖定了火雞矯健的身影。
一切發生得太快,火雞甚至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便在那致命的光芒中倒下了,他的身影在火光中漸漸模糊,最終化為一縷青煙,消散在風中。
不得已之下,女殺手山貓與李艷,只能喬裝打扮潛伏進貧民窟當中。
“現在,我們仿佛置身于一張無形的網中,每一個出口都被緊緊封死。”山貓的聲音低沉而堅定,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丑國的軍隊,那些鋼鐵般的巨獸,正張開血盆大口,等待著我們自投羅網。機場、港口、甚至是那四通八達的高速公路,都化作了通往絕境的死亡之門。”
李艷輕輕點頭,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憂慮。
“對不起,我就是個累贅,要不是為了救我,他們……都已經……”李艷的聲音細若游絲,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艱難擠出,她的頭埋得極低,長發遮住了半邊臉頰,淚水在眼眶里打轉,卻倔強地不肯落下。
她的雙手緊緊交纏在一起,指節因用力而泛白,仿佛這樣就能減輕內心的愧疚與痛苦。
女殺手站在她對面,身形挺拔,眼神中卻是一片深不見底的冷漠,仿佛世間萬物都無法觸動她那顆冰封的心。
“他們全都死了,不過沒事。”她的聲音不帶絲毫情感波動,就像是在陳述一個與自己無關的事實。
在這個充滿殺戮與背叛的世界里,她早已習慣了生死無常,將每一次任務的成敗,都視為命運的安排。
“既然走上殺手這條路,這便是我們的歸宿!”女殺手繼續說道,語氣中透露出一種近乎殘酷的理智。
她的目光穿過李艷,望向遠方,那里是無盡的黑暗與未知,也是她們這群人無法逃避的命運舞臺。
而且對于她而,與其他幾名殺手的關系,僅僅是出于任務需要的合作,而非傳統意義上的友情。
在這個以生存為第一法則的世界里,情感的紐帶顯得如此脆弱,不堪一擊。
然而,李艷卻無法如此輕易地釋懷。
她捂住嘴巴,淚水終于決堤,順著指縫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那些犧牲的殺手,每一個都曾在生死關頭挺身而出,為了救她而不惜一切代價。
他們的笑容、他們的堅韌、他們的犧牲,此刻如同鋒利的刀刃,在她的心頭反復切割,讓她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