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之林昊有著影帝級的演技,扮演一個仙風道骨的老人,可謂手拿把掐!
完成了一系列精心設計的準備工作,林昊來到車庫,隨便開了一輛帕加尼風之子。
引擎轟鳴,如同低沉的雷鳴,帕加尼風之子劃破夜的寂靜,風馳電掣般朝魔都醫院疾馳而去。
沿途,行人的目光紛紛被這不凡的座駕吸引,而林昊卻仿佛置身于另一個世界,外界的喧囂與他無關。
抵達醫院,林昊以一種近乎挑釁的姿態將豪車穩穩停駐,周圍投來的或驚訝、或好奇的目光,對他而不過是背景板上的點綴。
他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那是一種對即將上演好戲的期待與自信。
隨后,他大步流星,無視一切規則與束縛,徑直走向醫院深處,那扇通往重癥監護室的沉重鐵門。
重癥病房內,氣氛凝重得令人窒息。
一名醫生正眉頭緊鎖,對病床旁焦急等待的朱嘯沉聲道:“朱老,情況不容樂觀。伊伊小姐的病情如同脫韁野馬,惡化速度遠超預期。我曾以為憑借現代醫學的力量,能夠為她爭取更多時間,但現實卻遠比想象中殘酷。”
“原本,我懷揣著一絲希望,預估伊伊小姐的生命之火還能頑強燃燒半月有余,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即便遙遠也讓人心存慰藉。然而,命運似乎比我們預想的更加殘酷,此刻的她,就像一葉孤舟,在暴風雨中搖搖欲墜,能否撐過這漫漫長夜,直至晨曦初現,都成了我心中難以喻的謎題。”
朱嘯聞,臉色驟變,眼中閃過一抹決絕與不甘,他緊緊抓住醫生的衣袖,聲音因急切而顫抖:“那就不要有任何猶豫,立刻,馬上,為她安排手術!”
醫生輕輕嘆了口氣,目光中滿是無奈與哀愁,他緩緩搖了搖頭,語氣沉重而復雜:“朱老,您的心情我完全理解,但手術并非兒戲,尤其是像伊伊小姐這樣緊急且復雜的情況。全國頂尖醫院的信息網如同一張密布的網,我們已經竭盡所能,搜索著每一個可能的希望之光——匹配的腎臟。然而,現實卻像一塊冰冷的巨石,堵住了所有的出路。那些曾閃爍在屏幕上的微弱信號,一一熄滅,如同熄滅的燈塔,讓人心生絕望。”
“至于保守治療,”醫生繼續說道,聲音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哀傷,“我們像守護最后一道防線的勇士,嘗試了所有溫和而謹慎的方法,希望能為她爭取更多的時間。但遺憾的是,這些方法非但沒有減緩病情的惡化,反而像狂風中的火種,加速了她的衰弱。”
專家醫生長嘆一聲:“對不起,朱老,請您,節哀順變。”
這句話,不僅僅是簡單的語,它如同一把鋒利的刀刃,悄無聲息地割裂了朱嘯心中最后的希望之網。
幾位在醫學界赫赫有名的專家,此刻卻只能以這樣蒼白無力的方式,宣告著一個生命的即將消逝,無異于直接頒發了那張令人心寒的死亡判決書。
朱嘯的身軀微微顫抖,仿佛一夜之間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氣。
他的眼眶中,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不受控制地滾落,每一滴都承載著無盡的悲痛與不舍。
老淚縱橫間,他仿佛看到了自己年邁的身影,在無盡的孤獨與絕望中蹣跚前行,而那即將逝去的,是他最為珍愛的寶貝——年僅十八歲的朱伊伊,正值青春年華,如花兒般絢爛綻放,卻即將凋零。
醫圣木易,那個傳說中能妙手回春、起死回生的存在,卻如同高懸于天際的星辰,遙不可及,更不愿為這凡塵俗世中的一抹哀愁駐足。
而其他醫生,盡管竭盡全力,卻也只能束手無策,眼睜睜看著生命之火逐漸熄滅,無力回天。
“難道,我真的要再次經歷那白發人送黑發人的錐心之痛嗎?”朱嘯的心中,仿佛有千萬把利刃在絞割,痛得他幾乎無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