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侄女親自蒞臨,真乃我石家蓬蓽生輝之大事,只可惜我等未能及時出門相迎,實在是失禮至極,還望侄女莫要怪罪。”
石景程的話語中帶著幾分刻意的圓滑與客氣,嘴角勾勒出的微笑雖看似溫暖,卻難以掩蓋眼底那抹不易察覺的寒意。
公孫飛瑤面容清冷如霜,不帶一絲感情色彩的說道:“石景程,你我也無需再繞彎子,今日我公孫飛瑤既然親自踏足此地,目的自然明確,相信你們石家心中早已有數。”
“公孫飛瑤!”
這四個字,在石菲菲的舌尖上仿佛帶著千鈞重量,每一聲都震顫著周遭的空氣,她猛地自座位上站起,身形挺拔如松,
手指如利劍般直指公孫飛瑤,那雙眸子里燃燒著熊熊怒火,仿佛要將對方徹底吞噬。
“我父親的名字,也是你這等卑賤之人能夠隨意呼喚的嗎?還不速速給我跪下,誠懇道歉!否則,休怪我石菲菲不講情面,親手撕爛你那張不知天高地厚的嘴!”
她的話語冰冷而決絕,每一個字都像是冬日里最鋒利的冰刃,直刺公孫飛瑤的心房。
石菲菲心中積壓已久的不滿與怨恨,在這一刻如火山般噴涌而出,她早已對公孫飛瑤那淡然自若、似乎總能輕易奪得眾人目光的姿態感到極度厭惡。
今日,好不容易尋得一個借口,她怎會輕易放過這個一雪前恥的機會?
還不待公孫飛瑤有所動作,兩道身影已如鬼魅般掠至石菲菲身旁,那是她的師兄——楊天幻與司馬寶玉。
楊天幻一身青衣飄逸,發絲隨風輕揚,他的眼神冷冽,周身環繞著一股不容置疑的霸氣。
司馬寶玉則是身著錦繡華服,手持一柄折扇,雖看似文弱,但扇骨輕搖間,卻透露出深藏不露的武功底蘊。
兩人幾乎在同一時刻,感受到了師妹所受之辱,心中怒火中燒,豈能坐視不理?
“大膽狂徒,竟敢侮辱我們的小師妹!”
楊天幻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帶著不容抗拒的威嚴。
司馬寶玉亦是輕輕一笑,但那笑容背后隱藏的,卻是足以令人膽寒的寒意:“哼,侮辱我師妹,該當掌嘴。”
與此同時,石景程與石景峰終于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
正當石景程與石景峰蓄勢待發,準備采取行動的微妙瞬間,空氣中猛然間仿佛被無形的鎖鏈緊緊束縛,兩道凌厲如刃的氣息驟然降臨,將他們牢牢鎖定在原地,仿佛連呼吸都變得艱難起來。
這突如其來的壓迫感,讓石景程與石景峰的動作硬生生地停滯在半空,仿佛時間在這一刻凝固。
他們深知,一旦自己輕舉妄動,那兩位強者絕不會坐視不理,必將掀起一場風暴。
在這個強者為尊的世界里,他們這個級別的較量,絕非兒戲。
每一招每一式都蘊含著毀天滅地的力量,整個石家,恐怕會在瞬息之間化為烏有,成為他們戰斗的犧牲品。
想到此處,石景程與石景峰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讀出了無奈與警惕。
而在另一側,石浩南靜靜地坐在石菲菲身旁,沒有絲毫猶豫,石浩南身形一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