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昌帝笑了:“的確是很新奇的法子,但是可以試,朕隨后就讓內閣商議具體的細則,派人去當地協助知府操作。”
馮皇后點了點頭,忍不住松了口氣:“那他們在武陵府還需要待一陣子?”
這么耽擱下去,還有許多事要做呢,只怕再有一年半載都未必能回來了。
永昌帝不在意這些。
他是覺得儲君本來就該出去多歷練,多看這天下的。
尤其是蕭云庭這種,永昌帝不想培養一個守成之君,他對蕭云庭有更大的期許。
因此他擺了擺手:“這倒是不必擔心,云庭自然知道輕重緩急。”
話倒是也沒說錯。
所以端王妃進宮請安的時候,問起了戚元,馮皇后就笑了:“他們年輕人,多見見世面也是好事,何況新婚夫妻,長久分離到底不是長久之計。”
端王妃眼圈底下一片烏黑,聽見這話強行扯出一點笑意:“是啊,殿下真是世上難得一見的好男人,從未見過他那么疼媳婦兒的。”
她是會說好聽話的,說完了這句,便狀若無意的又問了盧鳳儀和王鶴的親事。
馮皇后對王鶴滿意的很,說起來就笑了:“還早的很呢,怎么也得等他辦完差事回來再定親了。”
現在只是交換了庚帖。
雖然說是定下來了,可實際上還是只是口頭上的約定罷了。
端王妃要很用力才能控制住自己的表情。
這些天她吃不下睡不著,每天睜開眼睛就是痛苦的數日子過日子。
一閉眼就想到咸寧郡主。
越是想,她心里就越是不平和憤懣。
但凡是戚元做事留一線,她都不至于憤恨成這副樣子。
也不會想要跟戚元對著干。
年輕人才勇敢,她們這種經歷過挫折的人,是知道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