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是再也不想經歷這種劍拔弩張的情形了。
邱焱東跟著父親在桌邊落座,=梳理了一會兒如今的情形,便看著他爹:“父親,現在高拯把其他幾家全都扯下水了,接下來,只怕就是對其他幾家動手,然后順理成章的建立市舶司了。”
這是動動腦子都能想到的事。
邱漢清摸了摸自己的胡子,點頭說:“是啊,按照太孫妃素日的行事作風,只怕這一天還會來的很快。”
說著便提醒兒子:“你也早點做好準備,一定要幫得上忙。”
不能繼續私自下海,固然損失很嚴重。
但是若是能夠攀上戚元,為市舶司的事情立下汗馬功勞,那以后得到的好處,可不一定會比自己下海要少。
何況,邱漢清總覺得,別看現在的徐海聲勢浩大鬧的這么厲害。
可實際上,徐海是斗不過戚元和蕭云庭這兩口子的。
這兩口子可真是一個比一個厲害。
邱焱東應下了。
回去的路上,邱大少奶奶跟邱焱東并肩而行,看著樹影搖動,邱大少奶奶忽然感慨:“世事無常,前幾天,我還覺得日子沒法兒過了......”
當時邱焱東說要送她走,她真是人都懵了。
畢竟走了能有什么好下場呢?
她一個女人,帶著幾個孩子,哪怕是有銀子,也護不住的。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她從小就學。
幸虧事情沒有走到那一步。
經過這件事,邱焱東也整個人都沉淀下來了。
聽見她這么說,也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吧,以后咱們走正道,走正道,就不會再有之前的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