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不但是把自己的侄子給賠進去了,連帶著還把徐海經營這么多年的海上走私生意也給賠沒了。
徐海該是何等震怒,他簡直都不敢想。
禾子也同樣睜圓了眼睛,不可置信的反問:“全軍覆沒?”
這怎么可能?!
這些年,徐海他們對海上的掌控比朝廷要強得多,對東南的官場也是如此。
否則這么多銀子也不是白白的砸進去的。
怎么可能就這么短短時間,就全軍覆沒?!
荀先生的拳頭都在流血,可他根本無暇顧及,面色極差的扯了扯嘴角,簡直是怒極反笑。
是啊,連一個內宅婦人都會覺得匪夷所思。
他當然更是覺得匪夷所思!
荒謬,簡直是荒謬!
他深吸了口氣,好不容易才平息了憤怒,冷冷的閉了閉眼睛。
現在生氣就算是把自己氣死也沒用處了。
當務之急是要先去把這件事告訴徐海。
但是,他這里都得到消息了,徐海那邊肯定也已經知道了。
他簡直是眼前一黑,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都顧不得換衣服,便急急忙忙的讓人準備好車架去了王府。
這一次徐海沒有再在后院陪錦娘,他剛到王府,就被底下的人引著去了書房。
一進門,荀先生就不動聲色的掃了一眼,發覺徐海底下幾個得用的心腹全都在,心里就知道,徐海的確是已經得到了消息。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