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海其實覺得這樣被人牽著情緒有些危險,畢竟在這之前,他可是從來不會在乎任何人的死活。
更不可能為了一個女人影響自己的決策。
但是,此時此刻,看著錦娘隆起的小腹,或許是因為一個人孤獨的真的太久了,也有可能是因為人這一生總會有這么一天。
他最終溫柔的幫錦娘掖了掖身上的被子,低聲點頭:“你放心,我知道了,我會跟他們好好說的。”
錦娘這才松了口氣。
其實禾子求到她這里來的時候,她一開始也很猶豫遲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答應。
但是禾子對她來說,是這島上為數不多的能說話的人了。
這里的島上女人本來就不多,要說最多的,是男人的下人,那種人是不能指望跟她們能交流處什么的。
禾子是唯一一個能說的上話,而且還能跟她一起討論些詩詞歌賦的人。
錦娘覺得自己不能沒有這么一個人。
禾子還在焦急的等待消息。
他也知道,這一次的事情非同小可。
徐海這個人,平時自己的生意被人搶了,那都是要人性命的人,這一次出那么大的事,若是這口氣不發出去。
那一定會死很多很多的人。
禾子不能讓荀先生死。
她對于家族的價值,就是嫁給了荀先生,成為了徐海這邊能說的賞花的人,能連接起雙方的關系。
一旦荀先生死了,那她的價值也就等于沒有了。
到那時候,家里人不可能會收留她,最大的可能是繼續把她送給下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