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是,一個女人去科舉,想想都不可能。
早知道如此,當初她就做絕些了,這區區的封狗洞,安瓷片,不讓她進來算得了什么?
合該想辦法,趕她出去才是。
可惜了,明明這次的安排,兩邊應該不會相見才是。
要不是,去寺院途中遇到了歸來的蘇家,得知了秋清染今日休沐的消息,他們不會這么快就回來。
“話說,今日休沐,你怎么不提前傳個消息啊,早知道你要回來,我們就不出去了。
瞧瞧,讓你一人面對這么恐怖的場面,嚇壞了吧。”
聽著秋母的問話,李云兒心頭咯噔一下。
還沒等她上前開口,一旁胭脂就委屈的站出來,“發了的,我們發了的,可是……”
“可是,私塾夫子嚴肅至極,不允許我們私自飛鴿傳書,這送回來的信都被攔了。”
“原來是這樣啊,你們夫子也太嚴厲了吧。”母親有些不悅。
秋清染卻笑了,“這不嚴厲怎么望子成鳳,望女成龍呢?這就要委屈委屈爹娘了。
好在天公作美,讓我們一家團圓的不是。”
“就是,就是,看來老天也舍不得爹娘母子分離,這才讓我們及時趕回來。
爹娘,你們說是不是?”
李云兒巧舌如簧,附和著秋清染,頓時將一家人哄得服服帖帖。
危機解除,李云兒這才松了一口氣。
看來讓秋清染也是個愚笨的。
不管是看破不說破,還是壓根兒就沒看出,能說出這話的,都是不想惹是生非的。
既然她如此懦弱,那就甭怪她,不留情意。
一家人寒暄著吃了一頓飯,半夜二老舟車勞頓,早早歇下了。
獨留秋凌河,秋鶴庭在房間收拾著。
“隔壁院子燒起來了,擔心晚上吹風,又會迎火,所以只能帶你去廂房湊合一晚,小妹,不會在意吧?”
秋凌河擔心的問,秋鶴庭當即調侃,“在意什么在意?像私塾那么差的地方,小妹都待下了,還有什么地方是她待不下的?你呀,一天就別操這些無關緊要的心了,好好把東西抱著,搬家吧。”
說著,秋鶴庭順勢拿起兩個大枕頭遞到秋清染跟前,“你也別閑著,好歹自己人,可別想著光讓我們做事兒。”
秋清染正要接過,胭脂一把搶了過去,“公子,還是我來吧,小姐身子不好,受不得累。”
“受不得累?”秋鶴庭對著秋清染上看看,下看看,音調都提高了些許,“咋就身子不好,受不得累了?這珠圓玉潤的,哪像那弱不禁風的。
胭脂,我知道你疼愛小姐,但你也不必為了護你小姐說出,這般謊話吧。”
“奴婢哪有說謊,小姐她……”
話說到一半,胭脂頓住了。
她轉頭看向秋清染,一時不知該說還是不該說。
沉默片刻,秋清染開了口,“胭脂,你去外面守著吧。”
放下東西,丫頭退出去,關上了門。
莫名的,屋里氣氛變得凝重起來。
秋凌河察覺出異常,凝起了眉毛,“可是有事兒?”
秋清染點頭。
微微將外面衣衫掀開一角,秋清染抱著腹部以下衣服往身體收攏,一個圓潤的肚皮輪廓頓時出現在眾人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