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定山抬起起,將女兒抱緊了一些,"爹爹相信阿凝,那阿凝記得要好好的給爹爹賺軍費知道嗎,爹爹就靠你了。"
他當然不是想要壓榨著這才是七歲的孩子,他只是提心,這小小的孩子會想他,會哭,會鬧,有些事情做也好,有時忙一些也好,這樣就不用想的太多,也不用苦的太多。
沈定山也只是陪了兒女這么一日,第二日天還未亮,便已經整裝待發了,這一次,沈定動用了庫房里的百萬兩的銀子,再是加上朝廷準備好的糧草,也是將這些銀兩全部的都是花了出去,這也算是他這幾年行軍打仗,最是富有的一次了,就連他的戰馬都是換過了,不再是以前的老馬或者病馬,那些士兵身上的盔甲也都是換了一些,還有不少人手中拿著的,便是武器司這幾日不眠不休做出來的神臂孥。
沈定山并沒有同兒女道別,也沒什么可道的,不過就是出去幾年,他便會回來,他也不會死,他的兒子還未娶親,他的女兒還沒有嫁,他的小阿凝也是沒有長大。
而此時在衛國公府里面,沈清容抱著妹妹哭了一整天,沈清辭趴在姐姐的肩膀上面,她很少會大哭,可是她很難過,因為爹爹又要出去了,邊疆寒苦,沒有京中好,沒有府里好,沒有人給他倒水,他沒有提醒他要吃飯,他們可憐的爹爹,一直都是在受著苦。
這府中的一切,都是他有自己的血和命換來的,如果可以,她寧愿不要這些,她什么也不要,她只要她的爹爹,只要他們一家人團聚,吃糠也行啊。
"阿凝不哭了。"
沈清容擦擦妹妹的小臉,"阿凝只要數著日子,再是七百多天,可能爹爹就回來了。"
七百多天,沈清辭不是不識數,七百多天,那時也不知道是天下又是什么樣子了。而等爹爹回來之時,她都已經長大了,爹爹也不能像以前那般抱著她,叫她小阿凝了。
她失去的這七百多天,是一輩子也是換不回來的。
上輩子她就與爹爹聚少離多,而這輩子也是一樣。
"姐姐,我去制香去,"沈清辭自己穿好了鞋子,就向自己的制香房那里跑,恩,她要制香,她要制很多的香,爹爹打仗是要銀子的,需要很多的銀子,聽說那里很冷,她要給爹爹賺銀子,買棉衣,再是買棉被,還要做新的鞋子。
而她如此拼命制香的結果,就是一品香的生意,再是爆了起來,本身一月一新香,現在幾乎都是變成了十天左右,不但能見到新的香料,還有便是,那些多色的胭脂水粉也是多了起來,這里幾乎每天一開讓,就是被那些大家丫環圍的水瀉不通,這些胭脂水粉都已經讓京中的女子瘋了,總算可以買到了手,當在也不是每人都是可以買到,而在沈清容那里排過隊,再是打過招呼的,顯然的要比普通人拿的早上一些。
至于那些沒有排隊,又是沒有關系的普通人,就能等著,一小罐足有百兩銀子了,甚至更貴,可是,這一品香出來的胭脂足有十幾色之多,普通人就是拿上一兩盒都已經咬牙了,可是這些官家小姐,都是不眨眼睛的拿著,恨不得都是將柜面給掃光了,順便再是擦下灰塵。誰讓人家的家里,也不是只有一個姑娘,還有么那么多的太太,老太太,各種姐姐妹妹,以及表姐表妹的,若是連丫頭婆子都是算上,那么這些乞不是都是輪不到他們的手中了。
但是不管這些胭脂水粉賣的有多快,又是有多少人排著隊,有時都是徹夜不眠的堵在一品香的門口,一品香每日仍只是開半日的門,也只是賣半日的東西,當然每日就這么多的東西,賣光也就沒有了,如若是賣空,會提前關門,如果沒有賣空,也是在正午前將大門關起。
當然一品香的香粉還有口脂,幾乎傾刻間便已經聞名于整個京城,那些貴氣夫人,大家閨秀,小家碧玉的,哪怕是平民家的女子,都是想要一盒香脂的,聽說抹了之后,瞬間便能美上三分。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