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路上,容安的大腦飛速的轉著。
裴宴笙是從什么時候起疑心的
不久前,他剛剛幫過鎮國公府,還在順天府的監牢里救過她,那時候他應該沒有懷疑。
那么昨天晚上他出現在溫泉別莊就不是蓄意,而只是巧合。
他應該是擔心裴嘉敏的安危,所以親自前來查看。
但僅憑昨晚的事就懷疑她,會不會太武斷,或許之前,自己已經露出了一些細小的蛛絲馬跡。
想到這里,容安不禁懊惱萬分,她飄了,放松了警惕,招來大禍。
還有剛剛裴嘉敏的話也著實奇怪。
種種變故讓容安如臨大敵。
入夜,李銘恩收到了鎮國公府遞出來的密信,看完信后,他神色凝重。
他先將信燒了,又叫來了掌柜。
掌柜已經睡了,又披了件衣服起床,老板深夜叫他,肯定是有急事。
"老賀,我要離開一段時間。"李銘恩告訴他。
掌柜點點頭,等著他的下文。
"店里就辛苦你打理,若是有人來問起我,你知道怎么說。"李銘恩看著他。
"您放心,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我心里清楚。"掌柜保證道。
李銘恩滿意的點點頭,拍拍他的肩膀讓他回去。
等人走了,他又凝眉沉思。
小姐來信說,裴宴笙對她的身份產生了懷疑,讓他立刻離開。
說真的,他很難想象,當初要不是小姐自己說出來,打死他也不會將鎮國公府三小姐和死去的小姐聯系起來,她們唯一相同的就只是一個名字而已。
那裴宴笙又是如何懷疑上的呢,不過不管他如何疑思,他的懷疑始終都只能是懷疑。
只要小姐沒有失去理智,她就不會對他說出自己的秘密。
想到這里,李銘恩也稍稍放心,還是先聽小姐的話,撤出京城,再去平江接走阿湖,不給她留下后顧之憂。
……
第二天,薛姨娘、甄姨娘要帶府上兩位小姐去錦繡閣買衣服,完了還要去珍寶坊買首飾,這是原先就計劃好的。
再過兩天就是陛下的壽辰,入宮赴宴的行頭本該早就準備好,奈何府上多事之秋,早幾天連門都不敢出,生怕被人指指點點。
現在風頭稍微過了,才急忙出門置辦。
聽說容安因為身體不適才提前從溫泉別莊回來,薛姨娘就沒有拉著她一起去了。
容安待在府上,哪都不想去,畢竟府里最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