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瞞您說,您和燕王成婚以來,奴婢心里沒少擔心。"阿湖說道。
"許是奴婢膚淺,奴婢總覺得咱們又不缺錢,若是您能找個身份普通的男子成親該多好。
就像奴婢和銘恩一樣,做一對尋常夫妻,一夫一妻,許一生一世,這在奴婢看來,再大的權勢富貴也是比不上的。
可您偏偏有了那樣的身份和婚約。
不過今天奴婢明白了,恩愛的夫妻并不只存在市井間,也存在于王孫貴族之家。
一個男人會不會對妻子好,跟權勢富貴沒有關系,端看他愿不愿意。"
阿湖的一番話不由讓容安對她刮目相看。
"我家阿湖竟能說出這般富有哲理的話。"容安嘖嘖嘆道,"都說一孕傻三年,看來是騙人的吧。"
原本挺正經的氣氛,被容安最后一句打趣攪和了。
阿湖羞惱的瞪著她。
容安趕忙將自己做好的小衣服拿出來給她看,討個饒。
阿湖愛不釋手的捧著一堆精致的小衣,贊嘆道:"小姐的繡活向來是頂好的。"
兩人又閑聊了幾句,容安才記起來給阿湖診個平安脈。
阿湖的脈象順滑有力,母體和胎兒都十分健康。
容安松了手,剛要再囑咐她幾句,便聽阿湖忽然急促的叫喊了一聲。
"怎么了"容安嚇了一跳。
阿湖卻笑起來,"沒事,是小家伙在踹我。"
她說著拉著容安的手按在自己的肚皮上。
容安不明所以,直到感覺到手心下傳來一股隆起的力量,她輕輕按了一下,那股力量也在往上推。
容安覺得很神奇,這就是胎動啊,原來五個月的胎兒已經這么有力了。
"真神奇,小家伙很活躍。"容安笑道。
阿湖點點頭,又看著容安說道:"母親的感覺更神奇,好像他在肚子里劃水,你跟他說話,他也會有回應。"
此刻的阿湖洋溢著一臉幸福和慈母的光輝。
她又說道:"小姐,你和王爺也抓緊吧,早日當上母親,你會發覺這世界更可愛。"
……
回程的路上,容安陷入沉思。
阿湖的話觸動了她。
她之所以從不往男女之事上想,除了受過很重的情傷,還因為她覺得自己沒有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