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老幽幽嘆口氣,天虞是他帶大的,算是養女也算徒弟,用他教的本事干壞事,是他沒想到的。

早知道當初,便不該用心栽培她,教導她這么多本事。

"老夫要帶她去太白山,解藥,只能拜托兩位給晉王了。"

太白山是天虞長大的地方,把她帶回故土,讓她好好反思一下自己的所作所為吧。

"小事。"

顧挽月和聶登有過一面之緣,也算朋友,遞個解藥而已,順手而為的事情。

黃老拿出一根千年人參："雖然下的是慢毒,但怕是傷了晉王根本。這根人參,聊表老夫心意吧。"

這本來是他留著吊老命用的。

顧挽月想到原書中,突厥進攻大齊時,是黃老耗盡一身精血布下兵陣,保護了萬千老百姓的性命。

黃老是個善良且心懷大義的老頭,天虞做的事情,與他無關。

顧挽月主動道,"黃老不必擔心,等將解藥交給晉王時,我可以替他把脈看看。"

黃老哈哈一笑,"這是天虞種下的因果,顧娘子切勿插手。"

他之所以會插手,也不過是因為天虞害人用的是他教的本領。

顧挽月見狀也就沒說什么,只是好奇問道,"天虞怎么樣了?"

"瘋瘋癲癲。"

黃老搖搖頭。

天虞本來就靠著一絲執念活到現在,她將報仇當做信念,可其實她自己心里也清楚,真正害死南梨王的人是誰。

昨日鬼醫等人赤裸裸的將那段過去給揭開,毀了天虞最后一絲自欺欺人,她此刻已經完全崩了。

解藥也是她自己交出來的。

因為她明白,報仇已經沒有意義了,多年來都是自己自欺欺人。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