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彎太急,太陡峭,沒有護攔,一個不小心,十死無生,因此張景開的十分緩慢。

十多分鐘后到達山底,才發現這是一個廢棄山村,燈光幾有幾盞。

在村口停歇十多秒,張景腳下輕輕給油,深入白墻青瓦村莊內部。

沿著水泥主路開出三十多米,隱約聽到有歌聲傳來。

‘有一個姑娘’

‘她有一些任性’

‘她還有一些囂張’

必須要吐槽一下,真難聽,破鑼嗓子,如金屬摩擦。

尋著歌聲,張景來到一棟兩層小樓外,汽車熄火,人下車,透過窗戶看見,微弱燈光下,一個老頭正在廚房煨火坑。

一邊喝歌,一邊烤襪子,旁邊凳子上放一瓶本地黃酒,一碟花生米。

‘我的熱情就像一把火,燃燒了整個沙漠’

‘太陽見了我,也會躲著我。。。’

這么一會又換了一首歌,大晚上的這么唱,難怪鄰居罵他是瘋子。

張景繞到門口,輕輕扣響房門。

廚房里難聽歌聲嘎然而止,耳朵頓時舒服了。

"誰啊?"廚房里傳來聲音問。

"清歡船長,"張景道明來意,"我叫張景,剛從倭國北海過來。"

木門吱訝一聲從里面打開,一股濃香黃酒味撲鼻。

看著張景,今年已經75歲的瘦小老頭目光懷疑。

老頭打量張景,張景也在打量他,頭發花白,體瘦,酒糟鼻子,大眼。

"我打開了云雀號,"看著老頭,張景心懷敬意,"那些酒和文物都被保存很好,這要歸功你和你的船員。"

打撈之初沒有注意,后來發現所有文物被保護的太好,好到過份；酒也被保護的不錯。

再后來發現,船是被故意沉掉,有人為保護文物不被賣到國外,做出了艱難選擇。

清歡渾濁大眼睛看著張景,嘴巴動動,想說什么,又擔心陌生人不安好心。

"七座佛像,十塊壁畫,40年過去,依然完好無損,"張景介紹,"除其中兩座佛像,其它都會回歸龍國,它們以后永遠不會被盜賣。"

"你不是來找我麻煩的?"清歡問出擔心問題。

"不是,"張景搖頭,"我只代表我自己。"

老頭明顯松口氣,驅趕道："走吧,我不歡迎陌生人。"

"我們喝點。"

說話時張景折回汽車,使用布袋拿來十瓶鐵蓋茅臺。

看著許多好酒,清歡明顯心動,"進來吧,剛好我還有好菜。"

"稍等,"放下十瓶500毫升茅臺,張景又返回車里,拿出來五斤醬牛肉,一瓶25升大茅臺。

看到25升大茅臺清歡眼角直抖,反應過來道："你來燒火,必須整點硬菜！"

灶臺式廚房,純正家鄉味道,像是回到小時候,張景熟練引火燒柴。

清歡從冰箱里拿出半只熏鵝,一塊豬肝,兩個豬耳朵,一些毛豆。

忙碌半小時,加上張景帶的醬牛肉,五道菜齊,接著是喝酒。

開一瓶500毫升鐵蓋茅臺,在瓶口輕輕一扇,香味溢出,好聞到魂都沒了。

簡單勾兌,接下去是享受時間,一口小酒,一口美食,聊聊家常。

這一刻,千金不換。